夕陽西下,夜色漸漸籠罩上來。整個城市華燈初上,拉開了夜生活的序幕。
一輛銀灰色蘭博基尼停在酒吧街,在滿街喧鬧中尤為顯眼。駕駛座上的門上抬,路卿宇從座位上走下來,一眼望穿整條街的繁華。
“帥哥,去哪玩啊,要不要一起?”路過幾個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姑娘掃了一眼他的車,晃悠悠地靠過來。
路卿宇厭惡地撥開她們的手,徑直離去,他不想回家像個怨婦一樣等,也不想沾染這種大路貨色。
一條街都是酒吧,在街上就能聽見裏麵的音樂了,幾家甚至連門都沒有,直接在街上擺了桌子,一桶一桶的酒往桌上放,來瀟灑的人也毫不客氣,連桶裏的吸管都扔了,整個人臉埋在桶裏就喝。
越往裏走,越是人多,人頭攢動,各家都舉著熒光牌子,站在馬路中間晃悠,幾個人手裏拿著氣球,一邊散發給路人,一邊跟著節奏舞蹈,仿佛根本不在意是場內還是場外。
酒吧一條街,已經將這條街都變成酒吧本身了。
路卿宇隨意走進了一家,一打開門,裏麵的音樂立刻灌滿了他的腦子,極重的鼓點仿佛敲打在心房上。室內幽暗,卻又有五彩的絢爛燈光晃來晃去,兩相交織。
空氣裏混著各種味道,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汗味,各種酒味。
舞台中間幾個人賣力的撥弄琴弦,放肆歌唱,櫃台上的調酒師忙的不可開交,推杯換盞,手上光彩轉換。
路卿宇挑了個安靜地卡座坐下,服務生連忙上來提示道:“先生,這裏有低消費。”
路卿宇沒有理會他的提醒,直接說:“先上一杯Oldfashion。”
“您一個人嗎?”
路卿宇點了點頭。
“先生,這一杯還不夠最低消費。”
路卿宇沒有看他,冷眼望著酒吧場中舞動的人群。
“先生?”
“拿兩瓶黑桃A。”路卿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服務生躬了躬了身子:“您要哪一種的?”
“隨便。”
服務生連忙在單子上寫好,點頭哈腰地出去了,他一走,立刻招呼店裏坐在吧台上的一個年紀頗大的女人:“C18座是個大客戶,你找幾個人去陪,多刮一點油水。”說著又把單子拿到她眼前晃了晃,“一個人。”
那女人一看,立刻雙眼放光,在酒吧熙熙攘攘的交錯的人群裏拍了幾個人的肩膀,又低聲說了什麼,不一會三個穿著吊帶裙黑絲的姑娘就聚攏在一起,往C18座款款走去。
路卿宇坐在沙發上,一口酒在唇間綻放,入口清甜,他吞了下去,感覺到那股辣味在喉嚨間滾動,就像是安安那時而溫柔時而冷漠的性子。
舞台上,歌手握著話筒賣力地撕扯著嗓子,路卿宇喝了兩口酒,卻感覺醉了。
人想醉的時候,一口即醉。
場中間的人們熱辣地舞動著身軀,跟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地扭動著,仿佛要在這耗盡全部的力氣。
“帥哥,這有人嗎?”為首的女人塗著大紅的口紅,走到路卿宇身前,一躬身,胸前的風光立刻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