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一拿起電話就聽見一陣冷厲的聲音傳來,“待會小姐回家,大家記得放機靈點,要是被小姐看出什麼破綻出來,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而那邊接到電話的傭人一聽這話,立刻覺得額上出了不少冷汗,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安總,我,我一定會給他們都說清楚的,絕對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困擾。”
安德年知道這是自己上午的敲打奏效了,可是聽到傭人這緊張到結巴的話,安德年心下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平常大家對他最多是一種莫名的敬畏感,雖然疏離卻十分的尊重他,可是現下,隻剩下無限的恐懼感了。
於是安德年放出一陣慈祥和藹的笑聲,“你們不要緊張,就像平常一樣就可以了,又不是遇到什麼大事。”
而傭人一聽,卻比剛剛更多了一分慌亂,他們都是見識到過安德年的狠戾的,怎麼可能像之前那樣什麼一臉敬畏的看著他,恐怕內心深處的那份恐懼是怎麼都克服不了的,可是剛剛安德年的那句話明顯就是在告誡眾人,若是沒有表現得跟平常一樣,恐怕也是犯了大錯了。
但是盡管麵色再怎麼難看,傭人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還在跟安德年保持著通話,於是趕緊回道:“好的好的,我們一定不會緊張的。”嘴上雖然說不緊張,可是電話裏麵傳來的顫音明顯的告訴了安德年他此刻的緊張,可是這已經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了。
“你告訴廚房,將小姐平常喜歡吃的菜做好,還有,再做一個骨頭湯好好給小姐補補身子。”安德年用十分愉悅的聲音對電話那端的人吩咐到。
聽到電話裏麵傭人傳來的“好”的聲音後,安德年才把電話掛掉收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窗外一片蔚藍的藍天,安德年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然後在心中默念:“安寧,這可是爸爸陪你吃的最後一頓飯,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然後情不自禁的就這麼慢慢笑了起來,然後就這麼帶著一臉的笑意走向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誰讓他現在可是一個事事以女兒為先的好爸爸形象。
等到安德年從主治醫生那裏獲取了安寧確實可以出院的訊息之後,安德年便知道安寧回家的事是怎麼樣都逃不過去的了,不過轉念一想,安寧回了家也不錯,那這樣自己豈不是可以早一點看見安寧手撕安安的場麵了。
一想到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場麵就要來臨了,安德年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而邁向安寧病房的腳步也更加的急促了。
安寧聽到開門聲一抬眼便看見了安德年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笑容,以為這是安德年聽見主治醫生說自己已經恢複了而流露出的神色,於是心下瞬間更肯定自己可以回家這件事了。
“爸爸,醫生是不是給您說了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安德年看見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的安寧,又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掛在臉上還沒來得及收的微笑,便知道安寧這是誤會了,可是這種讓安寧更加依賴自己的誤會,他是很樂意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