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雖然安安對自己如今的親昵比起之前來說是頻繁了許多,可是他也知道,他還沒有真正的走入安安心底,安安對他,一直都存在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有時候他明明想上前一步拉進他與安安之間的距離,可是在靠近她的時候,安安心中的畏懼感就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屏障似的,將他與安安的心隔絕的十分的徹底。
雖然如今安安對他的依賴是比之前多了許多,可是一旦她遇到問題的時候,她往往會默默的縮回那厚厚的龜殼裏麵,把自己給封鎖起來,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舉動,隻能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可是對於這種情況,路卿宇是十分的害怕的,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安安稍稍對自己敞開心扉,又如何能忍受看著安安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時間,兩人皆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頓時一種無聲的寂靜感像墜入湖中的石子一般,在兩人之間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漸漸從剛剛的沉思裏麵找回思緒的路卿宇,頓時被這種無聲的氛圍給弄得坐立不安,之前跟安安的氛圍一直處於小打小鬧的地步,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有冷場的時候,而一直以來他都是接受眾人的討好的那個,麵對這樣的安安,路卿宇不禁有幾分無措。
而安安也是被兩人間的這種無聲的沉默弄的頭皮發麻,她現在心裏麵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循環,“安安,不要過分依賴路卿宇。”於是剛剛在麵對路卿宇的親近時,她選擇了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
所以即使她不轉過頭去看也知道路卿宇此刻的臉色一定是黑的不行了,安安心下忍不住又幾分懊惱,自己怎麼什麼事都做不好,不僅將身上弄的一身的傷,就連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也就這樣被自己一手給毀了。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路卿宇開口,若是他在繼續追問自己剛剛苦惱的問題是什麼,那若是自己又不回答的話,那事情豈不是又回到了現在這個起點。
可是就在安安感到萬般苦惱的時候,路卿宇的聲音慢慢的傳入自己的耳朵裏,“安安,今天下午我才得知,你父親的公司好像處了一點問題。”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之後,路卿宇還是談到了這個話題,若是再不說話,他快要被這無聲的沉寂感給逼的吐血了,而且通過他的觀察,安安一定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
畢竟安安之前明確的提到過要題她媽媽報仇,而對於安德年來說,最重要且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除了他的公司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被他放在心尖上。
果然安安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轉頭看著路卿宇,“你剛剛說什麼?”安安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抓住了路卿宇的雙手,一副極力懇求他再說一次的樣子。
路卿宇從遇見安安以來便沒有見到過她這麼激動又迫切的神色,於是趕緊握住安安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安德年的公司,好像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