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後麵的計劃全部安排好之後,安寧不由得開始對明天產生了一陣濃濃的期待感,然後下一秒慢慢的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臉,又忍不住生出了兩分莫名的擔心,可是轉念一想,這說不定又會成為她新的生機,畢竟在男人麵前,不是把自己裝的越委屈越好嗎?這樣才可以挑起他們心下的那根弦。
可是盡管這樣,安寧心中還是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擔憂,圈子裏誰人不知她安寧最愛護的便是這張臉,如果她真的以這副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豈不是讓眾人開始打她的臉嗎?要不是因為安德年和安安,她精心嗬護了二十多年的臉怎麼會遭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一看到她臉上的傷,安寧便莫名的生出了一陣對安德年和安安兩人的仇恨感,若不是因為他們兩人,她如今怎麼會陷入這麼尷尬的境地,雖說這樣做可以勾起那人的保護欲,可是一想到她要以這副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安寧心中便不由得一堵。
可是如今已是形勢迫人,若是她繼續在這裏住下去,身後沒有一顆參天大樹的庇護,最終還是免不了被安德年送到老男人床上去的結果,既然這樣的話,那些異樣的眼光對於她來說也隻是小事一樁了,隻要她成為了那人的心尖寶,又怎麼還會有人在她麵前對她妄議半分呢!
倒是安安和安德年,要是知道她成為了那人身邊的心尖寶,恐怕在驚掉下巴的同時還會生出一陣恐慌感吧,畢竟她安寧可不是一個不懂得記仇的人呢!想到這裏,安寧的眼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兩分金光,她現在可是越發的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正當安寧為明天的到來感到萬分期盼的時候,安德年此時深陷在噩夢裏麵,一副難以清醒過來的驚恐模樣,看著在自己麵前被撞飛的沐安安,安德年終於帶著一陣十分劇烈的喘息聲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單手撐著辦公桌讓呼吸稍微變得通暢了兩分之後,之前的夢境不禁一點一點的湧入他的腦海中,想到他之前夢見的那一幕,安德年不禁帶上滿滿的憂傷神色看向手中的照片。
“安安,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跟孩子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在給了我那麼多的美好回憶之後又讓我想到這麼驚心的一幕。”說到這裏,安德年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想到剛剛的夢境,安德年不由得心生了一種好像再一次看見沐安安從他麵前倒下的樣子,這副場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進入他的夢中了,恍一夢見,安德年心都不由得涼透了,一副被嚇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待他深呼吸了幾秒將心神微微收回來之後,這才慢慢的拿起手中的照片,仔細端詳了兩分照片上那人的笑顏之後,眼中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兩分酸澀感,“安安,你說要是你還在,咱們的孩子還在的話,那孩子是不是長得快跟我一樣高了。”
說到這裏,眼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滿滿的憂愁神色,若不是安安的媽媽突然在中間橫插一杠,他又怎麼會渾渾噩噩過了這麼多年,每天忍受著跟自己的至親至愛分離的痛苦,想到這裏,安德年眼中忍不住浮現出了安安媽媽當時站在床前苦苦追問他的一句話:“安德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