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轉頭看向發出這陣冷笑聲的安德年,麵上紛紛露出了一臉不解的眼神,仿佛是在詢問安德年為什麼發出這陣冷笑聲似的,而後想到剛進來時安德年坐在衣櫃旁雙眼無神的情境,心中忍不住心生了一串疑問:“該不會?”
這麼一想,麵上忍不住帶上了兩分濃濃的恐懼感,看到安德年嘴角的冷笑時,心中的疑惑感不禁慢慢的大了,難道管家的傷,真的跟安德年有關?
安德年看見眾人眼底的驚慌和畏懼感,眼中的笑意越發的大了,如今公司都已經沒有了,傭人們這樣帶著滿滿異樣的眼光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了,安寧已經把他心中所有的信念毀的一幹二淨。
想到安寧,安德年不禁笑出了眼淚,看著眾人們無比疑惑的眼神,安德年竟沒有生出想要替自己解釋半分的想法,隨著安寧的逃亡,他的公司也慢慢的走向了盡頭,想到他之前帶著萬分的欣喜讓劉秘書去查的事,不由得帶上了兩分苦澀的微笑。
說不定那也是安寧給他的一個幌子,就是希望讓他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不得不說,安寧對他的性子可真是掌握得十分的通透,可是想到之前一直以為安寧是王美雲養在深閨裏的花瓶,安德年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深了。
眾人看著安德年一副潦倒的坐在衣櫃旁的模樣,皆是生出了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時間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隻能這麼呆愣愣的站在門口,怔怔的注視著房間裏麵壓抑而又沉悶的景象。
安德年看著眾人這副對他帶著滿滿的拘謹,就連對視也變得有兩分閃躲的場麵,忍不住扶著地麵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然後帶著滿滿懸浮的步子走到少年和管家麵前,看著倒在少年懷裏雙眼緊閉的管家,忍不住發出一陣涼薄的冷笑聲。
少年聽見安德年這陣冷笑聲,眼中不由得冒出兩分狠戾的金光,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安德年對管家行了凶,可是安德年如今出現在這個房間,就是害得管家重傷的最大嫌疑者,想到曾經和顏悅色的管家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少年看向安德年的視線中莫名的多了兩分恨意。
安德年看著不斷向他投射恨意的少年,心下頓時湧上一陣怒意,如今他公司還沒有倒閉,這些人都是他的下人,他還是安家最大的掌權者,他們怎麼敢用這麼不尊敬的眼神看著他。
看到他懷中緊緊擁抱住的管家,安德年嘴角微微一彎,隨後冷冷的朝著少年說道:“別抱得太久了,萬一抱的是一具屍體呢?看看後麵流的這一片片血,想必咱們管家走的時候一定特別的無助,一定是想要有個人來救他的,可是之前你都不在,現在在這裝得那麼深情有什麼用。”
安德年說完這番話之後,不僅少年臉上出現了一副恨不得將安德年吃了的凶狠表情,就連站在門口的眾人們也為安德年這番話感到心驚不已,那是跟了安德年大半輩子的管家啊,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