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些強硬地伸手,將小姑娘背在身後藏起來的手又拉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而後柔聲道:
“阿墨,以後不可以和別人這樣。”
——他的聲音似乎是比先前更低沉了。
柳墨歸“哎?”了一聲,一下子忘了害羞,睜大了眼睛給自己辯解道:“我才沒有和別人這樣!花滿樓又不是別人,我心疼了,所以才這樣的!”
明明就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卻是大大方方地說“我心疼了”,雖是急切的辯解,聲音裏卻明顯透著一股認真和鄭重……花滿樓心頭更暖,臉上的紅暈又略略加深了些許,他卻是忽然伸了手,動作有些僵硬地將小姑娘從椅子上抱起來、坐到了自己的懷裏——
他隻這樣抱過她一次,那還是在大金鵬王那裏的時候,那一次也還是小姑娘主動坐過來的——那時候他好像渾身都僵住了不敢動,任由小姑娘蹭進自己懷裏親自己,但心底裏卻其實是一片甜蜜,然而現在……
花滿樓的動作依然有些僵硬,清雋如玉的臉上,那一大片的紅暈似乎是要燒了起來,但他卻還是低下了頭,堅定而不容置疑地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小姑娘的,而後慢慢地頂開她的牙關探了進去。
——所有人都說花滿樓是守禮的君子,然而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青年男子罷了,他放在心上的姑娘這樣坦率可愛,再過半個月她就會是他的妻子,他現在便是不守禮一次,也該是沒什麼的吧……
“阿墨,”結束了這個溫柔的吻,花滿樓摸著埋在懷裏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低低地喟歎一聲,幾乎是有些無意識地呢喃道,“半個月……其實也不短。”
——他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是就是!”柳墨歸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著頭,“不如我們等伯父壽辰後馬上就成親吧?半個月太久啦!我不想和花滿樓分開……”
“莫要胡鬧,若是雷兄知道,又該生氣了。阿墨,半個月很快就過完了的……”
“你騙人!剛才明明還說半個月也不短呢!明明就是也想早點成親的!”柳墨歸抓住他話裏的矛盾,立時就睜大了眼睛不滿地瞪他。
花滿樓一噎,低咳一聲,手上用力,再次把小姑娘抬起的腦袋壓進了自己懷裏,好不容易稍稍恢複了些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通紅。
……
花老爺的壽宴很快就到了,大宴三天,受邀的賓客足有近百桌,生辰的那一天晚上又恰逢孟河燈會開始,更是顯得熱鬧非常——花老爺心情大好,不止拉著老朋友們推杯換盞、把酒言歡,更是叫了花滿樓和柳墨歸一起來招呼客人,眉開眼笑地宣布了兩人的婚期、請大家下個月一同來喝杯喜酒。
花家和瀚海國皇室素來交好,瀚海國國王親派了使臣前來祝壽,不止送了金銀珠寶、數壇西域美酒,更是有妖嬈的舞姬當堂獻舞。
那舞姬雖是輕紗覆麵看不清容貌,卻是身形窈窕,裸-露在外的腰肢纖細柔軟,陸小鳳喝著酒看著美人,簡直是愜意的不得了。柳墨歸略有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皺了皺鼻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陸小鳳愣了一下,側過頭看她。
“陸小鳳,你老是盯著那個舞姬看,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柳墨歸歪著頭看他。
陸小鳳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卻是並不否認:“她跳起舞來很美不是嗎?”
才不是呢!七秀坊的姐姐們跳起舞來,比這大方好看多啦!柳墨歸皺了皺鼻子,卻知道七秀坊的事並不能說出來,咬著唇住了口,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地看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