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哆哆嗦嗦扯著身上的浴巾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秦子烈眼睛不禁亮了一下,一直知道這丫頭生得不差,今兒穿上這件水藍色雪紡裙,更令人驚豔,要說美女秦子烈見得還少嗎,論五官,比這丫頭明豔的有的是,可沒這股子味道,怎麼說呢,這丫頭有股江南女子臨花照水的婉約勁兒,骨子裏也有北方女孩的倔強,像獨居空穀中獨放的幽蘭,又似那寧可抱香而死的秋菊,這內外的矛盾融合在一起,就讓人怎麼也放不下了,跟罌粟一樣,沾上了就戒不掉,尤其床上,這麼個生澀的雛兒,卻能勾男人的魂兒。┅思┅兔┅在┅線┅閱┅讀┅

秦子烈真不是想為難她,而是那夜之後他食髓知味,回過頭再找她,就找不著了,那時候秦子烈都以為,別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吧!這一醒就春夢無痕了。

心裏頭惦記了足足一年,在別的女人身上總找不到那股銷魂的滋味,秦子烈別扭了快一年,突然看見她了,要是讓她再跑了,他秦子烈以後可以不用混了,不過,他可不想玩一天兩天,怎麼著也得跟他一年,讓他好好找找原因,這丫頭究竟哪兒勾的他放不下。

那娜把被秦子烈撕碎的衣服塞在書包裏,緊緊抱在懷裏走出來,不想理會秦子烈的話,即使她跟曉峰沒有未來,至少他現在愛著自己,尊重自己,比秦子烈強太多了。

她咬著唇,直接走向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後麵秦子烈的聲音冷冷傳來:“我對二手貨沒興趣,現在之所以還想shang你,是因為你身上沒沾上周曉峰的味兒,你給我記住,要是讓周曉峰上了,再回來求我也沒用了,知道嗎?”

那娜突然回過頭來,小臉繃得死緊:“秦總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回來求你,我跟曉峰的事,跟你沒關係,而且,我想通了,就是你把過去那事兒告訴曉峰,我也不怕,曉峰愛我,他會原諒我,我們沒有未來,但我們有現在,我愛曉峰,海枯石爛,這輩子都不會變。”

那娜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很久,秦子烈耳邊依舊回蕩著她這幾句話,那麼鏗鏘有力,有種不顧一切的孤勇,同時也是愚蠢的,這丫頭才多大,怎會知道愛情不過就是虛無縹緲不著邊際的玩意兒,當不得真,誰當真了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現實容不得做夢,他會讓這丫頭知道,她口口聲聲捍衛的愛情,屁也不是。

同時,秦子烈心裏仿佛坍塌了一角,很微小的一角,這一角告訴他,他竟然有點兒羨慕周曉峰,羨慕不過一瞬便轉化成嫉妒,那種陌生的情緒急速湧上心頭,令秦子烈的臉色越發陰鷙。

拿起電話直接下命令:“去打聽打聽,周家少爺的生日宴會都什麼人去參加,我要一份詳盡的出席名單。”

秦子烈對他們這種家族的運作方式太熟悉,無論什麼宴會,都是一種變相相親,拉郎配一樣把兩個陌生的男女弄到一塊兒,結婚,生子,綿延後代,也順便鞏固地位,周家比起他們秦家差多了,因此,更需要這種裙帶的聯姻關係,周曉峰作為周家獨子,不可能有擇妻自由,即使他想娶那娜也是白日做夢。

他看上的女人,上過的女人,他周曉峰想撿這個便宜,沒門,他都沒玩夠呢,就是玩夠了,也跟他周曉峰沒一毛錢關係,現在他得好好想想怎麼把那丫頭身上的刺一根一根全拔了,不然,抱在懷裏壓在身下,多紮得慌。

那娜從酒店出來,直接回了市區住處,她跟幾個同學在校外合租了一間房子,小兩室,一屋住兩個人,比宿舍條件好一些,至少有熱水器,可以隨時洗澡。

那娜進了門一頭就紮進廁所裏,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一邊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