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點吧秦子烈,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霸道!你除了強迫別人你還做過什麼?”骨子裏的強橫霸道開始顯露,那娜煩躁地打斷他。
那娜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潑了秦子烈一臉,讓他瞬間清醒不少。回首過去做過的那些爛事兒,秦子烈痛苦地捂著額頭,半掙紮地說道:“有的東西必須靠爭取才能得到,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手段。”
“但人心並不是普通東西,不是你靠搶奪就能得到的。”
“隻要想做,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要避開我的問題,秦子烈,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就大發慈悲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秦子烈的堅持讓那娜覺得心累,很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現在她隻想帶著兒子去一個誰都不認識他們的地方,平靜的生活。
“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呢?”
第六十四回
伴隨著嘶啞痛苦的話語,秦子烈踉蹌後退幾步,一腳踩在一個酒瓶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他想要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爬起來,可密集的酒瓶讓他每每想要起身又被拌倒,狼狽不堪。
看著一向光鮮高傲的秦子烈如此頹廢的一麵,那娜也揪緊了心弦,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情緒隨之波動。
痛恨自己的不爭氣,那娜氣惱地別開頭不再看他,她不想再因為他的軟弱而心軟了,她要堅定地推開他,帶著小烈離開。
又是幾聲酒瓶撞擊的聲音,一身酒氣的秦子烈步履不穩地朝那娜走過來。那娜不安地回頭看了看,隻剩下陽台方向了,想也沒多想她扭身就往陽台走去,避開秦子烈伸過來的手和撲過來的炙熱的身軀。
後腰撞在陽台上傳來尖銳的痛,那娜伸手抵住逼過來的秦子烈的上身,扭著身子避開他的臉。
這次秦子烈並沒有強勢的親過來,而是趴在那娜身上望著樓下花園裏。
頗覺不對勁的那娜奇怪地看了秦子烈一眼,被他專注又溫柔的眼神震驚到,專橫的秦子烈什麼時候用這樣溫柔如水的眼神看過人了?
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娜愣住了,目光也慢慢變得柔和起來。
陽光下的花園裏,小烈歡笑著追逐一隻白色大狗狗玩,一人一狗穿梭在花叢樹木之間,歡樂的笑聲和犬吠
大狗狗像是照顧小孩跑得慢一樣,跑得並不是很快,還時不時回過頭看小烈一眼,如此有趣的樣子自然引得小烈興奮地追過去。但憑他的速度又怎麼能追上狗狗,於是他們倆樂此不疲地奔跑在花園的每一個角落,就像完全不知道累一樣。
“看,兒子在我這裏也可以很開心,隻要你也在這裏,他會過得更快樂。”又是這管溫柔的強調,五年前那娜也被這樣溫柔地對待過,但是五年後再相遇時,他又變成那個毒舌別扭的男人。
還未等那娜開口,秦子烈又道:“你看,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我工作養你們,你高興畫畫就去畫,孩子我們一起帶,隻要他健康的成長。我已經錯過了他出生後的五年時間,不想再錯過兒子成長中重要的童年了。”
“沒經你的同意就擅自把他接到我這裏來,是我的不對,但我絕不認錯。小烈是我自己的兒子,憑什麼跟別的男人分享被叫老爸的幸福。”
“那不是……”那娜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秦子烈打斷,“做父親的快樂是獨一無二的幸福,我怎麼會與人分享。那娜,”他定定地望著她,“你也不會剝奪我的這個權利,對吧?”
秦子烈的專注的眼神非常迷人,那娜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現在被這樣沉靜期望地注視著,心中的天平再次不受控製的朝與她理智相對的方向偏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