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色。無論成澤怎麼點,都沒有用。

打開背包,背包也是如此,唯一讓成澤覺得慶幸的就是,背包中他的武器雖然已經變成灰暗的顏色,但還能召喚出來,倒是還能用。

那獸人說完這些時候,成澤便開始打量周圍。在這種情況下,而且周圍又那麼多獸人眼線的情況下,竟然會有獸人走丟,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成澤鎮定得很快,他上前一步,大聲嗬斥一聲,道:“都閉嘴。”見那些人停下來,成澤這才有道:“這穀底容易迷路,他們可能走丟了,現在在這做好記號,以這裏為圓心往回找去。”

“唉?”有獸人遲疑的看著成澤,“族長,這種情況下還到處走動,會不會……”

“閉嘴!”成澤滿含戾氣的聲音有力的在雪地中傳開,帶著一絲不滿的氣息,同時也驅散了眾人心中的不安。見眾人神色逐漸淡定,成澤繼續道:“不過是走丟了幾個人,就慌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被別的部落笑話。”

穆勒微微皺眉,他緊緊的看著成澤。論及沉穩、隱忍,成澤這家夥確實是在同輩人之上,就連修潔都比不上。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一開始都不由得慌了神,可這男人卻能把不安完全藏起來,讓人誤以為他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值得擔憂。

穆勒暗自搖頭,然後沉默著。現在的情況對於其他人來說,若是發現這一切不過是成澤製造的假象,恐怕精神上會更加崩潰的吧。對於這一類解釋不了的事情,獸人們往往會往神怪方麵想,而那方麵通常是沒有什麼結論,也沒什麼好事情。

“穆勒,把人分成兩隊,接下去的時間交換著移動。”成澤轉過身對穆勒說到,能在周圍有這麼多獸人的情況下讓人消失,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視線的死角。而死角,通常都是在走在最後那個人身上才存在。交換著移動,總能避免些不利的情況。

穆勒聞言按照成澤說的去做,成澤卻在這時候,用匕首在身邊的樹枝上做了記號。想了想,成澤又在地上拾起了一些樹枝,在雪地上擺了個容易認得出的圖形。穆勒也多了個心眼,開始做記號。

做完這一切,成澤回頭淡淡的對穆勒等人說道:“大家更緊,我們往回走,去找人。”

往回走去,獸人們不斷在雪地中呼喊,希望找到那走丟的兩個獸人。

隻有成澤一路上十分安靜,並且時不時改變自己在隊伍中的位置。一如剛剛來得時候,一行人往回走,成澤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周圍竟然沒有任何人煙的痕跡。

若是沒有記錯,他們來得時候就是從這裏走來的,那伸出雪堆的樹枝,是成澤之前順手碾碎的枯枝,風化情況很嚴重。

又走了一段路,成澤突兀的發出了短促的抽氣聲,人卻站在原地紋絲沒動。

一直注意著成澤情況的穆勒也停下腳步,小聲的問道:“成澤,怎麼了?”

成澤冰冷的目光掃過穆勒略帶焦急的麵容,半響之後,他才說道:“這裏我們剛剛來過。”

穆勒眼中依舊滿是疑惑,他們一直在往回走,但成澤卻說這裏是他們剛剛來過的地方。

成澤看向周圍,然後默默靠近穆勒,小聲地說道:“這裏是我們剛剛發現人少了的地方。”

“什麼!”穆勒聞言身軀微震,但下一刻他立刻垂下眼簾,故作鎮定的跟上成澤的步伐。

豔陽下,此處的冰雪與剛剛走過的完全一樣。穆勒打量周圍,成澤說這裏是他們剛剛發現人少了的地方,但是這裏的地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穆勒並不想懷疑成澤看錯了,但這一切太匪夷所思,所以他向著一旁的冰樹走去,希望找到成澤之前做的記號。若是連成澤剛剛在樹上用匕首劃下的記號也沒有,那問題就大了……

走回來的穆勒臉色漆黑,他果然沒找到那記號。但是穆勒還抱有一絲希望,他笑聲的說道:“成澤,是不是你記錯了?”

“是這裏,我沒錯。”成澤飛快的看了穆勒一眼,然後示意穆勒看向地上。

穆勒無聲的低頭,看向成澤腳邊,卻驚訝的發現成澤的腳邊竟然有一個三角形的圖案。那圖案是用截斷的樹枝組成的。在三角形的旁邊,是穆勒自己在雪丘腳下的冰樹上挖出來的口子。

穆勒再是自欺欺人,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繼續下去。那些東西就擺在他的眼前,讓他想要否定都做不到。

他黑著臉看了成澤一會兒,然後有些勉強的問道:“難道雷古勒斯遇到了和我們一樣的情況?”所以雷古勒斯他們才會走不出去?

成澤邪氣的笑意隱藏在眼底,若有所思的看了周圍許久之後,成澤突然有了個想法。他平淡的說道:“穆勒,你帶人先走。”

周圍的人還是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隻是不斷地在雪堆中尋找走丟的獸人。

“什麼?”聞言,穆勒驚訝的看向成澤。

“我讓你帶人先走。不要讓他們發現異樣,出去的時候跟著他們走就行了。”成澤道,“我有點事情要辦。”

穆勒本欲阻止,但他沉吟了片刻之後點了頭,“你自己小心。”因為此時的成澤,臉上絲毫不沒有慌神的表情,他一如既往的淡然。那份自信,讓穆勒不得不相信成澤也不能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