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皺著眉頭,撅著嘴一撇頭。“你管我是為了誰?反正這珠子是我的,還有啊!我說你小子咋老愛跟我作對呢?老大不小了你也出去騙個妞兒,調♪戲個婦女,逛個窯子啥的,幹點兒正事兒好不好啊?”

寧斯起初還彎著個眉,聽到後麵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雷子,如果你所說得這些是正事兒的話,那你那天神一樣的大師兄,恐怕前半輩子一件正事兒都沒做過吧!豈不是白活?”

白雷一愣,又一個扭頭。“哼!我大師兄是神!神跟人的標準是不一樣的。”說罷,白雷又一個伸手,朝他喊道:

“珠子拿來!”

寧斯本就不稀罕這‘月燈’什麼的,本是想取回來送給近日來茶飯不思的賢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個珠子根本就對賢王的‘心病’起不了什麼作用。就算是把它給了白雷,也就當借花獻佛了,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可是,隻要想到這白雷心心念念什麼事都以他大師兄為中心,而且總是主動的獻著殷勤,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要我給你,好啊!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白雷一愣。“啥事兒?”

寧斯見他果真上鉤了,眼不自覺的就向著那看台上的某一處白點兒看去,接著噙著那一抹陰暗的笑,說道:

“我還沒想到,所以先欠著,隻是,不久之後就會要你兌現的。你放心,不會叫你殺人放火,隻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對你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怎麼樣?這買賣你做是不做”

寧斯故意將那明亮的大珠子在白雷的眼前晃了兩巡,逗得白雷一個勁兒的狂飆口水,終於,白雷忍不住的妥協了……

“好,我答應你,你趕緊把珠子給我!”

寧斯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伸出了手,白雷正要接,他去卻又一縮。“等一等,我們可要在月下立個約定,將來你若不兌現我,那就要你大師兄毀容失身,體無完膚,毛發皆無,疾病纏身,英年早逝!”

“尼瑪有病丫你!”白雷暴怒。“我和你約定,該我大師兄什麼事兒了!”

寧斯捏住了他的痛處,隻狠不鬆。“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不用你大師兄,誰壓得住你?”

“你,你你……”白雷自是不敢拿他家大師兄隨便立誓了,正當臉泛猶豫之色時,那寧斯竟一把將明珠塞進了白雷的手中。

“今天十五,月神在上,他日你可莫要忘了你說過的話!”說罷,寧斯一個縱身便離開了燈塔的頂端,隻是那夜風陣陣,吹得白雷通體發寒。

…… ……

有句話叫上山容易下山難,白雷現在才是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

爬燈塔的時候,他是頭朝上的,隻要不回頭,就不用往下看,可現在呢,他整個人縮成一團頭朝下,雖說有錯亂的木樁子擋著,可也還是看得到下麵的景象啊,一路向下,白雷的心都掉到嗓子口了。

“不看,不看,不看。不看就不怕了。”白雷正一心默念著,合著雙眼,可就在這空擋,白雷一個沒注意一直緊塞在他胸`前的大明珠被擠出了衣襟外,而且滾出的珠子一下就撞在了下方的一個木樁上,好巧不巧,就蹦去了塔外。

“額地神——!”白雷瞬間腦中一空,連想也沒想一個泥鰍縮身就滑出了木樁群,直到他懸身在外的時候,一陣大風刮來,可算把他吹醒了。可也,來不及了。

‘月燈’珠子蹦了老遠,白雷伸出去的手根本連個邊兒都沒摸到。他懸在塔外的身子一頓,接著便朝地麵墜去,那瞬間白雷才是驚了魂,緊閉著眼睛任憑身體一路墜下,他幾次伸手卻都沒能夠到一根兒木樁,風嗖嗖刮過白雷的臉龐,他腦中一陣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