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梨花,飛揚的銀絲,邪魅的桃花眼,還有男人溫軟如玉般的淺笑。
他沐浴在清風中勾唇淺笑,將一杯清茶遞到她麵前。
烏青的薄唇輕微地翕合,他輕聲朝她喚道……
“啊——”
突然間,蘇寒頭痛欲裂地大叫起來,將眼前兩人嚇了一跳。
“蓮妹妹你怎麼了?”孟鶯見狀連忙向前準備將她扶起。
哪知蘇寒像發狂一樣,將孟鶯猛的推開。
此刻她的頭就像有萬蟲撕咬一般痛得她連想都不想直接將頭撞在樹上……
還好陳煜眼疾手快,他點了蘇寒的睡穴,隻聽一聲悶哼,蘇寒便暈了過去。
“她這是這麼了?”孟鶯將蘇寒扶在懷裏,不安地問道。
陳煜收回為蘇寒把脈的手,劍眉不禁緊鎖,“她……她的脈象好生怪異。”
“怪異?”不待陳煜解釋,孟鶯便將手搭在蘇寒手腕上。
“脈象紊亂無章,時而強勁,時而微弱……這是為何?”這樣的情況還是她第一次碰到,孟鶯不解地看向陳煜。
陳煜低頭沉思,他隨師父走遍大江南北學習武藝這些年,師父也曾教過他一些醫術,隻是現在蘇寒的情況卻更像是中了蠱毒……
“煜兒,何事如此喧鬧?”就在這時一位白衣女子不急不緩地朝陳煜的方向走來,若不是花白的頭發,還有那一身內斂沉著的氣質暴露了女子的年齡,單憑她清麗姣好的容顏,孟鶯險些將她誤以為是陳煜的姐姐。
“伯母好。”孟鶯如此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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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女子愣了一瞬,對著孟鶯淺笑道,“煜兒的爹娘都已雙雙過世,我是他的師父,我叫符蘿,你可以叫我蘿姨。”
認錯人的孟鶯臉倏地一紅,她垂下眼簾輕喚了一聲,“蘿姨好,我叫孟鶯,是陳煜的朋友……”
“恩。”符蓮淡淡地點頭,昨夜她正在花園練劍的時候,陳煜這小子突然跑回告訴她,他被一名女子當街示愛,而且那名女子還尾隨他去了茶樓看他鬥蟋蟀,還跟他比劍會友,他覺得這女子好生有趣,還討回來做媳婦。
現在看來,陳煜說的便是眼前這女子,符蘿打量著眼前的孟鶯,最終將視線落在她懷裏的蘇寒身上。
“這是……”
“師父來得正巧,這位青蓮姑娘她突然發病,依徒兒所見像是中了蠱毒。”陳煜說明情況道。
孟鶯懷裏的姑娘戴著麵具,符蘿看不到她的氣色,這等閑事她本不想多管,然而聽陳煜的語氣,好似不大確定這青蓮姑娘是否中了蠱毒。她善蠱,陳煜亦得到她的真傳,真還會有斷定不出的情況。
符蘿隨即為蘇寒把脈,隻是一瞬,她沉穩的眼底掀起一陣驚駭。陳煜跟隨他師父多年,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但從未看到他師父如此震驚的表情,他剛想要發問,便見符蘿將蘇寒臉上的銀麵具摘下。
“阿蓮……”符蘿臉上慘白的失聲叫道。
不可能會是阿蓮,阿蓮已經在那次變故中死去,就連屍首還是她親手放進冰棺之中的……
“師父!”
符蘿失神地跌坐在地上,身體抑製不住地顫唞。
“師父你怎麼了?”陳煜見狀立即將符蘿扶住。
“阿蓮,沒想到她還活著,你的女兒還活著……”
蘇寒醒的時候,隻見身旁坐著一名中年女子,“你是……”誰字還沒說出口,中年女子便緊緊將她手握住道,“我叫符蘿,是你的姨娘。”
“姨娘?”蘇寒倏地坐起身來,看著符蘿道,“你說你是……我的姨娘?”
符蘿不禁頷首應聲道,“你娘叫符蓮,也就是我的姐姐,妙音族的巫女,而我當時不過族長從狼窩中撿回來的一名孤女。
姐姐天性善良,貌若仙子,是妙音族所有男子夢寐以求的女子,我曾經以為姐姐會保護整個妙銀族,在狼雀嶺一直生活下來,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喜歡上駐守在狼雀嶺山下的一名將軍,而且還與那將軍有了骨肉。
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想去殺了那男人,從符蓮的眼中,我看到她想要與那將軍離開的念頭。而她將這件事告訴我的目的也是希望我能幫她離開妙音族與那將軍私奔。我怎能允許一個毫不相關的男子將我的姐姐就這麼帶走。
阿蓮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為了瞞過族長以及所有族人,她央求我易容成她的模樣替她舉起祭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