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選擇遠嫁,卻害死了若餘與翟大哥!”我隻哭著說,無限的痛心與自責。

何若暄於手足無措後,隻得抱住了我,他的手輕輕的在我的後背上拍著,說著:“小歡,小歡,你不要哭了,隻叫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神思隻恍惚起來,就象是回到了少年時,他隻第一次見我,問著我:“你怎麼哭了?”

正在這時,聽到他在說:“小歡,此事我已經上報與皇上了,宮中來了加急快報,不日,我將送你回到京都去!”

我心中悲難自抑,隻顫唞著說不出一句話,掙紮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是再也不會回那裏了!”

此時,我更是無法回到那皇宮中。

“那……小歡,我帶你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何若暄說道。

我閉上眼,他說得亦不堅決,他知道定是行不通的。

且不說,我的心尚不在他身上,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們,還有,他身後的何家,他怎麼可以為了我,把一切都拋了開。

在他的懷中,我隻哭開來,他的懷抱,許是我最初與最後的依賴,隻有著久違的溫柔,卻不是我可長久貪戀的溫柔。

天地之大,卻無有我的立足之處。

再一想,若餘與翟勁,仿佛他們的死,都是因了我的緣故,這樣一想,卻是連活下去的意念也不再有了。

-------------------------

萬念俱灰,我跪在這座尼姑庵裏,隻跪了有一會兒,我知道何若暄焦急的在外麵走來走去。

住持慧靜師太,隻輕輕的站在一邊,念誦著經文。

於我醒來又過去了七八天了。

我之前每次跪在這裏,求慧靜師太為我落發為尼。

她總是不依,“施主心思沉重,塵緣難了,怕佛祖渡不了你!”慧靜師太每次都說。

我叩下頭去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想必師太也不想我日日受著苦痛,我即有心皈依佛門,定是心無雜念的,請師太成全!”

“施主心不靜,隻求一時的庇護,這樣的不誠心,佛祖亦會怪罪的!”慧靜師太每次這樣的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每次都這樣,她隻不應允。

可是,我已經抱定了信念,會一直的求下去,直到她應允的那一天。

昨天她終於同意了,今天我就跪在這裏,隻等那莊嚴的落發儀式。

有幾個尼姑拖著一並落發的工具走了進來。

她們都念著經,我跪在那裏,心在她們的誦經聲中,安靜下去。

我是個弱者,我曾認,我不想在去想那一切,所有的一切。

隻求有一個地方,可以棲身,可以過完餘生。

有人走過來,解了我的發髻。

慧靜師太走過來,接過小尼姑遞上來的剃刀。

正在這時,聽到身後一陣零亂的腳步聲,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丫頭,你這麼做可不對了!”

隻這一句丫頭,我卻心中起了驚喜。

回過頭去,那翟勁卻是幾步的趕上來,走到殿門處,被幾個小尼姑攔住。

“丫頭,你這是做什麼,縱是不願意嫁給我,也不要出家呀!”他隻一味的說著,唇上露出爽朗的笑來。

“翟大哥,你沒有死!”我喜悅的飛奔過去,撲到他的懷中。

翟勁高興的拍著我的肩頭:“你翟大哥是什麼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掉呢?”

我抬起頭來,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我的視線碰到了他身後的那個人身上時,卻慕的停住了。

我千想萬想,總不會想到是他。

皇上穿著一件玉色的長袍,站在後麵,隻臉上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