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何鎮海的人圍住時,我們正在北軍營裏演練,因為從沒想過有一天,壽王會反,所以,我們都放鬆了警惕,當我們聽到消息時,北軍營已經被圍住了。大軍的主力都已經被他們縛住。而我們隻餘了一小攝的軍隊。將軍當時說,有他一人權君臣之義就足夠了,叫我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他不叫我們反抗,不叫我們起兵,他說大局已定,再死傷已屬無義,隻是傷我們天朝的元氣。所以,他因著不降而被殺害,我們都活了下來,但這幾年,我隻一想到將軍的話,就會後悔,悔當初不如一起隨了將軍,對不住將軍,香如,薛叔叔一定會為將軍報仇的!”薛不凡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我回過頭去看他,他隻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但鬢角已經花白,他的樣子有些悔恨交加。
我隻輕聲的說:“我爹爹既然已經說了,有他一人權君臣之義,就是真實的想法了,他不想你們做無謂的犧牲,不想我們天朝元氣受損,這天子,不過是周家的,誰做又何妨,這天下,卻是百姓的,我想爹爹一定是不想百姓遭殃,不想,你現在還不懂他的話!”
“香如,你再說什麼?將軍錚錚鐵骨,斷不會有半點的叛誌,你怎麼這麼說!”薛不凡說道。
我笑了,他不懂的,他全然的不懂的。
我要站起身來,他說著:“香如,聽你薛姐姐說,皇上對你非常的寵愛,他那個人疑心太重,就連枕邊人,都放心不下的,對你,他倒是有些例外,我看到,剛剛他從這裏走出去時,那樣的失措,倒不像是他平常的樣子,現在,你倒是有機會接近他,殺了他!”
這時,陵王重新走了進來,隻對著我說:“香如,如果你不想再進宮,我現在就藏起你來,他斷不會找到你!”
“那霄宇,你呢,你希望我是藏起來,還是希望以我現在的得寵,去殺了他呢?”我問陵王。
“當然是殺了他,難道你不想為若餘報仇了!”陵王說道,眼中有著隱隱的興奮,但觸及到我的臉時,那興奮散了去,他也覺得自己太著痕跡。
我不知道當時若餘受了怎麼樣的鼓勵,才做出那樣凶險之事,或許沒有人去鼓勵他去行刺,但他們的平時的言語,已經給了他刺激,是我不好,我早就瞧出了若餘的恨意,卻沒有及時的勸阻他,我一直以為,他會被我勸阻的,我一直以為,他會向我一樣,不再恨著他,可是,他卻出乎我意料的去了。
那樣的快,讓我不肯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
有宮人在殿外傳,回宮的時辰已經到了。
我整整 衣衫,走了出去。
回過頭去,薛不凡,陵王,淩思危,都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我無力的回過頭來,隻向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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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我隻枯坐在長**中,滴水未進。
身邊的錦兒玉兒對於此時的我,無計可施。
雲奴不在身邊了,至劉嬤嬤對我吐了實情後,她與雲奴消失了。
我想劉嬤嬤定是把雲奴囚在身邊了,她隻等陵王與皇上兵戈相見時,再得漁翁之利,而雲奴怕也是她摯製皇上的另一個手段吧。
我聽到玉兒慌慌的跑出去。
過了片刻,天黑下來後,我看到皇上急匆匆的趕過來。
“怎麼,她還沒有吃過東西!”他問道。
玉兒錦兒都慌慌的跪下去。
皇上走過來,直向我的臉:“夏荷,你要朕怎麼樣,啊!”他那樣的大聲,震得我的耳膜發響。
“難不成,你真要朕以命償,那你就來吧,取了朕的命吧!”他拿了我的手向著他的心口戳去。
我無力的縮著手,兩天沒有吃東西,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我更難以掙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