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神采奕奕,光鮮照人,反而有些狼狽。
半個時辰後,李靜藍才緩緩步入廳堂,客客氣氣地叫了一聲:“趙老板。”隻是臉上不再有平時看慣了的微笑。
趙老板不再能維持自己的風度,一見他進來就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氣急敗壞地吼道:“李靜藍!你什麼意思?為何要高價收購絲綢?”
“怎麼?趙老板當初不是很有把握地吃下了這筆生意嗎?如今怎搞得這般模樣?”
趙老板怒視著麵前這張淡定的麵孔,氣的渾身發抖。他一個月前離去後便開始張羅著收購絲綢,沒想到半個月後,李靜藍竟然也開始收購絲綢,而且價碼整整比他高出了一倍!許多曾答應提貨給他的絲綢商紛紛反悔,一個月,他收購的絲綢還不到訂單上的十分之一,而下個月就是交貨的日子,他若交不出絲綢,便是欺君枉上!雖不會被滿門抄斬,但他這顆項上人頭能不能保住就是另一說了。
想到這裏,趙老板不禁雙腿一軟,跪在了李靜藍腳邊,“李公子,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妻子兒女要養,求你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那些被你整的無路可走,妻離子散的商人如此求你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放他們一條生路?”李靜藍冷哼,“趙老板,要怪你能怪你自己,明明沒有本事吃下這碗飯,卻硬要打腫臉充胖子,最後自己把自己撐死了。”
“你!”
“靜藍還有事要忙,數不遠送。”
“木天呢!我要見木天!他絕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趙老板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衝到李靜藍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李靜藍挑眉,好笑地問道:“他為什麼不允許我這樣做?就因為你給他送了一個男寵?”
趙老板愕然,他終於明白自己哪裏惹惱了眼前的這個人,“李靜藍!說穿了你也不過是一個男寵而已,沒了木天,你李靜藍什麼也不是!我會看著的,看你有一天被木天拋棄後,是不是還能笑得出來!你等著吧!你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
狂吠的趙老板被下人架著扔到了門外,李靜藍轉身回了後院,沒了木天他什麼也不是嗎?冷哼一聲,真當他雲瀾國的王爺和鄂菀國的國舅叫著好聽不是?
一個月後,趙老板因交不出絲綢而被刑部提審入獄,但李靜藍並未將趙家趕盡殺絕,預留了一筆錢財讓他的兒子東山再起,木氏因為高價收購絲綢,而李靜藍又一時興起,將絲綢如數送進三國的皇宮內,並且分文未收,導致木氏這兩個月來虧損了將近一千萬兩白銀。
木天聽到這個數字時並不在意地笑笑,“隻要他高興就好。”
李儒生無奈地搖搖頭,“爺,您未免也太寵李公子了吧?”
木天放下手中的筆,斜眼睨視著他,李儒生頓感一陣寒意,有種轉身欲逃的衝動。
他的感覺果然不假,隻聽木天說道:“儒生,玉環最近還好吧?靜挺想她的,就讓她回家住幾日吧?”
“爺......”李儒生一臉哀怨的模樣,當初就是因為玉環總是跟在李靜藍的身邊,而忽略了他這個做丈夫的,他才決定搬出大宅,如果再讓玉環回來,他何時才能再次得到他這個美嬌娘的注意啊?
“爹爹爹爹!不好了!”就在兩人眼神對峙之時,一個粉嫩的小娃娃破門而入,直撲木天的懷裏,拉住他的衣袖就往門口拽。
“青爭!”木天皺眉,“什麼事這麼莽撞?爹爹不是教過你,做什麼事都要穩重,不可慌亂嗎?”
“是,青爭知錯了。”木青爭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可是爹爹,二爹爹說他要回娘家,剛才已牽著馬出了大門。”
“什麼?”木天大驚,一溜兒煙兒地消失在書房內。
木青爭狡鮚地一笑,對著李儒生眨眨眼睛,“李叔叔,這就是傳說中的另類穩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