晸赫給金烔完順了順被壓翹起來的頭發,有些苦惱地說,“所以整個人有些不太清醒……”
金烔完知道有些人喝醉了會對之後發生的事情記憶模糊或者幹脆印象全無,像這種事情他也並不是第一次經曆,可是看著文晸赫一臉迷茫不解的樣子,心髒控製不住地,迅速地沉了下去。
這種情況實在是有點兒尷尬啊。
金烔完努力擠出笑意,說:“沒事,我知道你昨天喝多了,我……我無所謂的,你不用在……”
沒有說完的話消失在落在嘴角上的一個吻裏,金烔完想要化解尷尬場麵的思路被驟然打亂,措手不及地看著文晸赫近距離落在眼中的視線。
文晸赫右手扣住他的後腦,湊近與他額頭相貼:“我的東西昨天好像沒有清理出來,真的不要緊麼?”
然後在金烔完怔然的眼神裏欠起身,鬆了口氣地笑著說:“還好沒有發燒……”
“呃……”金烔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突然發現文晸赫的問題如此難以回答——而且,他到底是為什麼態度會如此坦然啊?
文晸赫的拇指落在金烔完肩頸的吻痕上輕輕摩挲:“你這個笨蛋,怎麼會以為我會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啊?”
於是此刻金烔完隻能狼狽地逃下床,跌跌撞撞地頭也不回地逃向浴室:“我……那個,我先去洗澡……”
直到關上浴室的門,花灑裏溫熱的誰澆在身上的時候,他才有些虛脫地喘熄著冷靜下來。
身體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隻要稍稍用力就會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不過比起這種類似於失禁的有些黏膩的奇怪感覺,昨天晚上被射進來時讓人控製不住興奮的灼熱感似乎要深刻得多。
努力控製著身體的反應,金烔完把淋浴水溫迅速調到最低,低著頭任冷水衝了下來,他掙紮地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可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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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金烔完洗完出來,發現文晸赫還是坐在床上,圍著被單看著他。
充斥著呼吸間都是昨夜糜亂氣味,金烔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隻能轉身到衣櫃裏翻找著今天可以穿的衣服,順便整理淩亂的心情。隻是……
——從櫃子的鏡麵上可以看到文晸赫起身下地,向他走了過來。從他身後抱住他,把頭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烔完呐,和我做的感覺不會太糟糕吧?”文晸赫說。
金烔完搖了搖頭。雖然很羞恥於承認,但是鏡子裏清晰可見的自己從脖子到鎖骨上清晰的牙印和吻痕也在提示這他的身體和文晸赫無比契合這一難以否認的事實。
“既然我們身體很合,彼此也足夠了解和接受對方糟糕的性格,不如我們兩個試一下吧,”文晸赫雙手微微收緊,溫柔的聲音像是在勸誘,“沒有李玟雨,沒有申彗星,就我們兩個,試著在一起,試著幸福,好不好?”
金烔完猛地轉過身,在文晸赫略顯局促的懷抱裏,直視進對方的雙眼。
深黑的漂亮的眼睛裏,是他熟悉的溫柔,是平時少見的認真。
文晸赫鬆開手,幫他把穿了一半的毛衣整理好:“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洗漱。”
等到文晸赫洗完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金烔完坐在床邊慌張地抬起頭看過去,不知道該給他什麼答複。
還是文晸赫走過來,俯身摸了摸他的頭:“現在不用急著給我答複——我今天晚上要和剩下的工作人員先飛去L市,然後轉車到取景的地方。你和劉主任他們兩天後出發……”
“呃,我們也飛過去?”金烔完想了一下,自己的體格也許還能抗住高原反應,劉主任那個年紀,坐飛機是不是太危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