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
沈荷香今日穿著也是隨意,因都是家裏人,隻按著自己的心情和喜好,著了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此時眼睛如兩灣泉水,映晨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簡將軍伸手小心扶她便如扶著一件易碎的瓷器,在年輕男子眼中,這哪是征戰四野的猛虎將軍,明顯是個妻管嚴嘛,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接著將軍的話總算是正常了些,隻見他臉色有些不愉,半訓半責道:“不是讓你在屋裏躺著嗎,若是驚了胎你這麵捏的身子怎麼受得了?“那夫人聽了話似嗔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怨他般但隨即便又柔了笑意道:“爹娘都來了,我還能坐得住嗎?再說我又不是第一胎,怕什麼…”是啊都生了五個,怕什麼呢。
但年輕男子卻不這麼想,因著大將軍的夫人恐怕快要到三十五歲,三十五歲的女人生孩子那比頭胎還要險哪,也怪不得將軍擔心的變了臉,而夫人卻似毫不在意,目光一流轉便落在了年輕男子身上,不由看了將軍道:“夫君,這位年少有為的將領便是你說的副將吧,當真是一表人才啊…“
年輕男人這才醒過神,忙低頭紅臉上前見過將軍夫人,離得幾步遠他都能感覺到將軍落在他頭上的刺痛感,他何其的七竅玲瓏,不用將軍開口,他便乖乖的編了個理由告辭而去,原因沒有別的,隻為將軍夫人在將軍麵前稱讚了他,好險好險,年輕男子出門便擦去一頭冷汗,隻覺得女人似老虎,漂亮的女人連老虎胡須都敢擼,可惜他沒那個本事。
沈父和柳氏早知女兒女婿恩愛異常,這麼多年女婿一個妾都沒有,便可見兩人感情一般,早早便去了兒子那裏照顧幾個剛洗完手臉的小鬼頭。
而大將軍卻是不滿的盯著因懷孕而漸漸豐滿的胸口,高聳的越發顫顫,尤其是那月白抹胸更讓顯得醒目而誘人,他不由的不高興起來,“天氣還冷些,怎麼隻穿這麼單薄,還有以後不穿這麼低領口的衣裳,這條肚兜扔掉,以後都換成深色的…“態度強硬的很。
可偏偏沈荷香就愛那月白,嫩粉,櫻桃紅,要她舍棄那是千難萬難,所以對這紙老虎的話,她是半點不在意,自顧自的轉身還故意拽拽脖子上的細帶了,露了胸口那一抹晶瑩,使得大將軍的臉色更差了,但是女人不吃這一套,硬得來不了,軟的不聽話,當真是軟硬不吃,便是打遍無敵手的簡將軍都是束手無策,一時間表情當真是精彩極了。
但即使如此,在女人伸手讓他扶著過門檻的時候,他仍然毫不猶豫下意識的握住,沒半分猶豫小心冀冀,仿佛做了幾千幾萬次一般,而那女子嘴邊的笑容卻是帶著幾分得意,當真是讓人看著又愛又恨,便是一個鐵漢化在她的繞指柔手中也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