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自己想念了近十三年的人啊。過往的一切都如煙般茫遠,惟有這雙最初打動了他心魄的眼眸一直清晰地印在腦中,難以淡忘半分。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貼上不尋鮮豔欲滴的唇畔。
口內香甜的芬芳混著溫熱的氣息向赤宿撲來,他伸出舌間耐心地挑逗,誘使不尋為他開啟。
“唔——”不尋低喃,抬起無力的手想將他推開,卻反被赤宿握住,將他貼得更近。
不尋不知道自己是中什麼毒了,身上宛如著火了般地躁動不安。他的意識模糊,隻是隱約覺得許多事在冥冥中已變了模樣。
是你變了嗎?赤宿,還是我自己?
不尋合上眼眸,任自己被赤宿漸漸壓放在床上。
他無力拒絕,也許也不會拒絕。
從來沒有想過,僅僅隻是一個名字,就可以代表了一切。
赤宿。赤宿。他對他,似乎像是一種本能的信任,久得竟然忘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在凡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都早已烙下了他的名字。一字一頓,一刀一刻。
——赤宿。如他執意纏掛在自己頸項上的圖騰,隨了他十三年。
日夜不息。他無法將它解下,也無法停止自己對他的記憶。有時候一個人在火爐邊靜靜地煉著丹藥,跳躍的火光中,那雙豔紅的眼眸便會難以控製地向他湧來,仿佛無處不在。有氣憤的,有欣喜的,有驚訝的,有哀傷的——以至於當初他都忍不住想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全部都分給他。
赤宿。他在心裏麵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你不要難過。
赤宿在他的唇內,細細地用舌輕掃過他每一顆牙齒,卻仍眷戀著不忍離開。
他的手已悄悄地探進不尋的衣領,順著優雅的曲線撫上他光滑的肌膚,像是在上好的絲緞中流連。
他解下他淡青色的衣衫,讚歎地用眼膜拜他精碩的身體。
“不尋……”他的唇印上了他優美的頸,有一塊小巧的龍的圖騰象征著多年前那一場宿命般的初遇。
“你好美。”他的吻細碎地遊移至他的肩頭,逐漸往下纏綿悱惻地一次次品嚐。然後,像是饑渴的旅人般,一口含住那顆粉紅色的果實,用柔軟的舌不厭其煩地勾勒輕咬。
“啊!”不尋仰首低呼。
赤宿伸手安撫地摸著他的肩,繼續埋頭於舌的嬉戲中。
調轉方向,改換上另一顆已挺立的豔麗果實,張口將它納入自己貪心的齒內,用舌尖一下一下地逗弄著。
“赤、赤宿!”不尋的喘熄漸急,胸口也因為用力地呼吸而劇烈地起伏,卻讓自己更深地置身於赤宿靈活的口舌之中無法抽離。
赤宿的手從他的肩頭往下,一圈一圈狀似不經意地滑行。輕輕掃過他半仰起的胸便立刻引來不尋更急促的低呼。
“嗬嗬嗬。”赤宿將頭抬起,嘴角還留有曖昧的銀絲,“沒想到不尋你……這麼敏[gǎn]呀。”
愛死不尋此刻誘人犯罪的模樣了,他全身的肌膚都泛起一層透明的嫣紅,彎曲的身體微微地顫唞。
但他還是在他麵前敞開自己,在赤宿的手指下,如花般盛放他年輕而青澀的身體。
赤宿將自己的唇再次滿滿地落在他的身上,繼續探索。
他在不尋的腰際停下,側頭,將他纏於此的腰帶輕輕地用齒咬開。
再深吸一口氣,將不尋的長褲褪下。
他看見他稍稍搏起的芐體,屏住呼吸一舉扯掉不尋最後的遮蔽物。
“啊——”在他熾烈的目光下,不安地扭動著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