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就要排第二了,悲哀啊悲哀……”
“怎麼,這麼沒自信?”徐敬安微笑著說,微笑,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是的,微笑,對任何人。說實話,徐敬安不得不承認瘋子缺的那張臉很漂亮,略微帶點女性化。在這裏,除了九十九,瘋子缺是和他最要好的。
“這不是有沒有自信的問題?你是沒見,他那張臉,真的在女孩子中也少數。”
“哦?能讓我們最美麗的瘋子缺都自卑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你知不知道他穿的什麼衣服?”瘋子缺把身體向徐敬安傾斜了一下,問。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看。”徐敬安白了瘋子缺一眼,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穿的便裝,還是很小孩子的那種,一定是在外攤上買的。他穿的那麼垃圾都比我好看,真可憐了我這套Ermenegildo Zegna……”
“嗬嗬,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就算他很漂亮,在我這裏也是你最好啊。”徐敬安安慰道,他知道瘋子缺並不是真的計較那些,隻是,他喜歡這樣子,喜歡撒嬌,畢竟,才22歲。徐敬安看到他,就想起了當初的鄭若軒,是否自己當初不那麼鋒芒畢露,就不會導致那場悲劇呢?也許是因為對林宸希和鄭若軒帶著些許的愧疚吧,所以見到如他們那般鬥誌昂揚的的少年,就不忍心去傷害。
“你說真的嗎?”瘋子缺高興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隻要你以後不要再往我的桌子上坐就行了。”
“他好像就在你的對麵。”
“這也沒辦法啊,那是最後一間屋子了,這些年,九十九拐來的人太多了。”
“唉!又一個大好的少年被拐來了,我看了都心疼,那個變態的奸商。”
“在這裏,總比被其他人拐去要好很多的。”
“好?那個奸商不是扣工資就是欠稿費,還動不動就讓人加班,簡直就是資本主義壓榨……”
……
“好了,我去買午飯,下午還要開會。”
“去吧。”
“你吃什麼?”
“老樣子。”
瘋子缺從徐敬安的辦公室走出來,但並沒有直接出去買飯,而是站到了殤年祭的房門外,他知道現在九十九和凱子剛回來,有一大堆事情忙,沒時間管他的。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殤年祭坐在椅子上,瞬間睜開眼,一片清明。
“進來。”
瘋子缺推開門走進來,殤年祭看到是個陌生人,楞了一下,他以為是凱子。
“我叫瘋子缺。”
“哦!國內很出名的漫畫家。”殤年祭隻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是誰,和自己沒有關係,也不重要。
瘋子缺看到殤年祭這樣子平淡的口氣和平靜的臉龐,愣在了原地,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以這麼平靜的人,似乎整個世界都和他沒有關係,他臉上的,不是冷漠,而是平靜,如他的心一般,沒有半絲的漣漪。
“你有事嗎?”殤年祭看到瘋子缺在門口站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說話,問道。
“哦,我去買飯,你吃什麼?我幫你帶來吧。”
“一盒純奶,謝謝。”
“你隻要這個?”瘋子缺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隻吃這麼少,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難怪會這麼瘦,又不是女生,吃這麼少做什麼?又不用減肥。
“是的,謝謝。”
“要什麼牌子的?”
“隨便吧。”
這樣子嗎?他並不在乎這些。瘋子缺走了出去……
……
“你要的純奶。”瘋子缺把五盒伊利放到殤年祭的辦公桌上。
“我隻要了一盒。”殤年祭看了一下桌上的純奶,眉頭微皺。
“你想把自己餓死嗎?就算你想慢性自殺也不用這樣子折磨自己吧,難怪長這麼矮。”
瘋子缺沒有看到殤年祭在聽到他說“慢性自殺”後,刹那轉變的臉色,雖然隻是一瞬間。也許,他真的想讓自己早點死掉,可是,他又要讓自己拚命地活下來,是的,這樣子掙紮著,他必須活下來,無論他多麼的不想活下來。
“給你錢。”殤年祭在牛仔褲的兜裏掏出錢遞給瘋子缺。
“不用了,這點錢,算我請你好了。”瘋子缺把他的手推回來,不肯要錢。在他碰到殤年祭的手時突然愣了一下,在這樣熱的天氣內,他的手卻像冰一樣涼。是他屋內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嗎?整個辦公樓內的空調都是一個總開關,同樣的溫度。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殤年祭把錢丟到瘋子缺提著的袋子裏,直接拿出一盒純奶,插上吸管慢慢的喝了起來。
瘋子缺無奈的笑了笑,是嗎?不想欠別人人情。所以,拒絕別人接近自己,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你是真的冷漠,還是隻是一個外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