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的哦……”瘋子缺故意靠近徐敬安,整個人幾乎是趴到徐敬安的臉上。
“他們經常碰麵嗎?”
“沒有,隻是一星期會有三四天而已。”
“一星期有三四天?你怎麼不早說?”徐敬安站起來,伸手拉住瘋子缺的衣領,一臉憤恨的說道。瘋子缺可以感覺到徐敬安身上壓抑的氣息,甚至是暴虐,隻要一遇到殤年祭的事情,向來冷靜的徐敬安就會失控。
“嗬嗬,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呢……”瘋子缺笑了笑,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臉上肌肉的僵硬,徐敬安,到底已經在乎殤年祭到了什麼程度,其實,他也想知道……
“我去找他!”徐敬安鬆開手,越過桌子向外走去。
“安——”瘋子缺突然拉住了徐敬安背後的衣服,徐敬安站住,並沒有回頭。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繼續了。小祭那麼孤傲的人……再繼續下去,你們隻是讓彼此都受傷害而已。你也一定不想傷到他吧,不想看到他遍體鱗傷的樣子。”瘋子缺緊緊的抓著徐敬安的衣服,他覺得自己每說一句話,徐敬安的身體就僵硬一下,變得越來越僵硬。
“那你讓我怎麼做?放開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黑澤愛或者別人在一起嗎?”徐敬安看著關著的門,眼神越加的冰冷。
“他不會黑澤愛在一起的,我保證。小祭就像一匹孤狼,一個人奔跑在寂靜的黑夜,高傲、孤獨、倔強,但他絕不會認輸,更不會對任何人低頭。自由而孤傲的他,絕對不可能屬於任何人。身上長滿了驕傲的羽毛,但那也會像刺一樣刺傷靠近他的人。”
“你是讓我放手嗎?”徐敬安的拳頭緊緊的握住,手臂不停的打顫,放手這種事情,是自從喜歡上他那一刻起,就從沒有想過的,失去他,放手,這種事情,連想都無法想象。
“是的,我希望你放手。你是文學界的公眾人物,形象是最重要的,如果你還想以後在文學界混下去,就不要……”瘋子缺放手徐敬安的衣服,低著頭說道。隻有此刻的他,沒有笑,沒有往日那燦爛的笑臉。
“碰!”
徐敬安一拳打在瘋子缺的臉上,瘋子缺防不勝防的倒在了地上,他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徐敬安,這是自相識徐敬安四年來,第一次被打,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曾經的他,就連她的死,也沒有這樣子失控過。
徐敬安怔愣的看著自己的右拳,竟然,真的打了下去,對著最為要好的摯友。
“形象那類的話,不要再對我說,無論是諂媚還是討好,都一樣的令人討厭。那些隻能仰望著他人前進的人,一旦被仰望的人失敗了,就痛恨、辱罵,甚至毀壞,這樣的人類,真是醜陋。每天隻是去追逐著別人,而不斷的迷失自我,這樣一群人類,隻能讓我覺得厭惡而已。”徐敬安側過臉,不敢對視瘋子缺的眼睛,在那幅雙眼皮的眼睛中,寫滿了受傷。
“真的隻有小祭才能滿足你嗎?其他比小祭優秀的女人不行嗎?”
徐敬安沉默著,沒有回答。真是非他不可嗎?難道比他漂亮優秀的女人不可以嗎?
不可以,隻有他,隻能是他,非他不可。為什麼,在心裏會響起這樣的聲音?真的非他不可嗎?
“能夠永遠的陪在所愛之人的身邊,或許隻是朋友的特權。”瘋子缺站起來,伸手拍著徐敬安的肩膀向外走去。
【抱歉,安,我無法想象小祭被你奪去羽翼的樣子,那樣子的殤年祭,一旦被你傷害,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敢想象。小祭雖然總是一副堅強的樣子,但是,真實的他,卻是那樣子的易碎,你和我,都見過的,不是嗎?“殺了我吧”,他那時的聲音,我怕這一生,都無法忘記了。還有你,我不想再看到你傷痕累累的樣子,你和小祭,或許真的是這個世上唯一互相般配的一對兒,但是,你們又太相似了,你會臣服於小祭嗎?不會。小祭會臣服於你嗎?不會。那你們未來的道路該怎麼走?背負著中國幾億人唾棄……不如就此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