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年祭這樣子想著,繼續向前走。

他走到廣場上,噴泉過了夏天就已經停了下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他抬頭看著高高的天空,太陽美麗的有些耀眼,卻並不溫暖。

身體的直覺在慢慢的恢複,卻也在慢慢的變得麻木,他現在還不能死,卻也不想活,很奇怪的感覺,隻是隨意的活著,他沒有興趣去自尋死路,也沒有興趣去故意活著,他很平靜,很平靜的在等待死亡的來臨。

他自嘲地想,如果自己在這裏凍死,那一定會成為全中國最可笑的人。

“老師?”徐雅雅跟在殤年祭背後許久,她看著殤年祭一個人孤單蕭條的背影,穿的那樣的單薄,但卻依然站的那樣子的筆直。就像是一株樹,一動不動,仿若下一刻,就是天荒地老,就是滄海桑田,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他本就是那樣的一種人,在高山上屹立千年,在等待些什麼,又在需找些什麼,但最終,隻是化作了一種永恒的姿態,亙古存在,什麼都沒有了……

殤年祭聽到聲音,慢慢的轉過頭來,他微低著頭,淡淡的看著手中拿著自己外套的女孩兒。女孩的雙手抱著白色的羽絨服,露在外麵的一隻手卻被凍得通紅。有一瞬間,他不記得這個女孩是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站在這裏。

徐雅雅看著殤年祭凍得蒼白的臉,許多人挨凍的時候,都會臉色發紅或者發倩,但他的臉上,卻仿若結了一層冰霜,蒼白的沒有一絲人色。徐雅雅擔心的看了殤年祭一眼,她並不知道殤年祭和瘋子缺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瘋子缺讓自己去看看殤年祭,當自己到他的工作室的時候,他就已經走出來了。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覺得多虧自己多了一個心眼,把羽絨服拿了出來。

“老師,穿上吧。”徐雅雅把衣服遞給殤年祭,殤年祭無聲的接了過去,但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句“謝謝”!

他並不認為自己和徐雅雅是多麼熟的人,甚至現在覺得,自己和所有人都離得很遙遠,那種遙遠,是無法企及,也無法靠近的。他覺得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的感情……

“老師,我們可以一起走走嗎?”徐雅雅抬頭有點乞求的看著殤年祭,殤年祭並不明白她的那種眼光因何而來,自己並沒有打算說拒絕的話,不,也許內心是想拒絕的,但是,卻又不習慣去拒絕別人,那樣子一個小小的要求,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拒絕。

殤年祭就是這個樣子,在小事上,他總是喜歡依著別人,但一旦遇到大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或者是與自己有關的事情,他卻會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己見。

“好!”殤年祭淡淡的笑了一下,對他老說,那隻是一種對待外人的禮貌。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劫(5)師生劫

“老師?”徐雅雅站在路邊,微仰著頭看著殤年祭。南方的女孩兒一般都長得比較小巧,而徐雅雅,卻似乎並不像在南方長大的孩子。

殤年祭站在她的對麵,低著頭看著她,靜靜的等待著她的話,他知道她有話要說,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對別人以及事情的敏[gǎn],嚴密的自我保護不允許自己犯任何的錯誤。

“什麼事?”許久之後,他才問道。

“我喜歡你!”徐雅雅絲毫沒有猶豫的說出口,無論如何還是個女孩子,臉微微的泛紅。

“喜歡這種話,不是說了就會有的。”殤年祭的神情微微的有些詫異,對這些東西,他並不懂的,他可以感受到周圍人情緒的波動,但是,至於原因,他卻不能理解。比如放假,社裏的人都會很興奮,而他卻覺得那是普通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其實,他也並不知道有什麼能觸動自己的情緒,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直都與己無關。其實,這樣看來,殤年祭也是一個及極度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