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冉涼握緊了自己的折扇,他看不過去,這又是親又是吻的怎能如此的放肆!

他走過去,推開了那些女子,將她們都轟出去後,他把門關上道,“逍雲哥哥,你何故這般為難自己。”即便是醉在美人懷裏,其實心裏也是不快活的不是嗎!

何逍雲眯眼看著站在眼前的白影,瘦小的身姿,輕易的就可摟在懷裏抱住,取暖,親吻。

潘冉涼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自己日思夜想千般萬般想要得到的人,他會恨自己,哪想,他竟這般把所有的親密都撒播到了自己身上。

“逍雲哥哥?”

他想確認,而醉意朦朧的人,他邊吻著懷中的人邊道,“月悅。”

那仿佛是一盆冷水,淬不及防的傾斜而下,一時之間,竟讓滿心是歡喜的人,慢慢的涼了個透徹。

而他還癡癡的糾纏著,當真以為,懷中的人,真是自己念念不忘的仙。

潘冉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原本以為,是自己用心打動了這個人,怎知,原來是他喝醉了不認人。

他悄悄的起床離開,留下躺著的人,他在夢中驚醒。

夢裏,容月悅喊了麵前的人一聲。

他道,“逍雲。”

他微笑著慢慢的往後退,一步一步的,漸漸的遠離麵前的人。

何逍雲伸出手,他想抓住,他想把他抱在懷裏。

可,他就這麼如雲煙飄散,毫無蹤影。

何逍雲怕,他怕這樣的夢,所以從夢中驚坐而起,當拍著沉痛的腦袋,依然昏沉的神誌,究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又是宿醉了一宿,又是這樣頹廢的過著日子。

他雙手撐在床上,抬頭看著帳頂。

為何,就不試一次?

能否將它當做,是為那失去的所有作僅有的一次挽留,也許,還能改變些什麼?

他渾渾噩噩的想,當陡然清醒,他驀然動了心。

以及這樣頹廢不堪的度日如年,不如就同他們較上一回,哪怕再次深陷囹圄,也無妨。

如此,他趕緊下床,在急急忙忙的穿戴整齊以後,他拿好了自己的折扇,而後急匆匆的趕去飲水山莊。

據說,飲水山莊,因飲水之源而命名,要說此莊中,藏著什麼最好,那便是酒了。

此乃各地名酒的源頭之地,亦是全國各地,名酒聚集之地。

飲水山莊每隔四年,就會分發一枚令牌往全國各地,然後有識之士,會前來討教學習,而且,但凡是進入飲水山莊,必回學得所成而歸,但是,此一生,他們再也不能踏入飲水山莊,那是他們人生僅有的一次涉足,走過了便是過了,就像生命,就像逝去的一切,再沒有可循之由。

何逍雲站在山莊外麵很久,他又怕,若真的賭了這一次,那麼日後,他就再沒有機會。

況且,如今的他,無權無勢可依附,他如何能重振何家昔日威名?

若是失敗,他要怎麼堅持?

飲水山莊給他們每個人的機會,也僅有一次,若是這一次,隨隨便便的丟出去了,便不會再有了。

又是猶豫再三的人,他再次站在敞開的大門前,握緊袖中的令牌。

唯一的一次希望,可以依靠飲水山莊的令牌,走進去,討教一般,然後獲得些許銀子,然後開個酒莊,然後慢慢地開始每一步,可是,如果失敗了呢,又該何去何從?

何逍雲想過,他甚至是想了這些問題四年,他想把唯一的希望,留到最後,本想在自己近乎絕望的時候,才拿出來救助自己,可今日,卻突然衝動的想要急著進去,他急著想去完成今生可還能作為一番的事,似乎,這不僅僅是為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