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世人,有人為財,有人為名,有人為利而貪而滿不知足。
而他貪他的此刻的溫和暖。
未曾經曆過俗世七情六欲之苦,才剛剛知覺一點點的喜歡,便要開始歡喜彼此。
容悅月把持不住心念裏那種想要奢靡浮躁的悸動,他抱緊了唯一可以讓自己平靜下急躁的人,轉頭,他看到床頭的燭光明明滅滅。
何逍雲許是還醉著,許是醒了。
他摸索著,尋了懷中人的心,一而再的安撫。
悄然而出的吻是熱的,驀然隨之躁動的身體亦是熱的,而各自的心裏自是暖的......
若說,這便是世情,再苦,又何妨。
容悅月將身上的人抱住,他道,“醉心酒,世人釀不得,故太上老君讓我下界尋回。”
何逍雲輾轉的吻,流連在斷斷續續說話的人的唇角。
一點點的索取,占有,或者更貼切的說彼此擁有。
“逍雲,你會不會,釀製醉心酒?”
他注視著酒醒未醒的人。
何逍雲停下,他看進那清澈的眸光裏,眼海裏晃了晃光芒,他這一生,最喜歡喝七伊酒。
他不會釀製醉心,聽說,那是天上有,人間未可聞。
“你想喝?”
“我......”
容悅月對酒無甚偏好,他隻是下凡來拿回屬於天上的酒。
太上老君說,“你下去了,莫是取回酒了,卻丟了自己。”
可他,注定是要丟了自己,才能回去。
何逍雲才想著怎麼釀製醉心酒,可一切都還來不及。
他不知,世人一旦有人知醉心,那麼一傳十十傳百,等很多人都知道了,那麼,就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尋找這酒的釀法。
他忘了之前所受的苦,就是因為酒,才讓家門慘遭不幸。
容悅月看著那恍恍惚惚的人,他站在他身後,不敢再走出去一步。
夜裏的濃情,酒醒後各自的擔心。
何逍雲翌日醒來,他看著枕邊的人良久,他小心翼翼的起身離開,他走出了茅草屋,再走入熱鬧的人群裏。
容月悅看著離開的人,他沒有話說。
本來,離開,是彼此互相安好的結果,怎知,自己忍不住,流連人間。
他不想他再為釀酒害苦,他不想他再次被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更不想他這樣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擁有當下釋懷過往一切經曆。
何逍雲知道,他真的不能再釀酒,尤其是醉心。
一旦他帶了頭,後麵的人會如法炮製,到頭來,有的人又要為了那名利所吸,以致什麼招都出。
可是,站在身後的人,他問過的,“你會不會,釀製醉心酒。”
醉心酒,一醉,解千年,千年孤愁。
容悅月悄悄的一步一步往後退去,那站遠處的公子,他在等著,後邊的人走上來。
何逍雲想,若是他走上來,那麼他答應他,釀製醉心,重新來過。
可,他等了很久,他沒有等得到他。
何逍雲回頭,他的身後,空無人影。
“你也舍不得,你的仙位吧?”
他抬步離開,背對著身後的人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十三 執迷不悟惘然顧
容月悅回了自己的茅草屋,他不知,自己該怎麼回天上去。
連日下來,苦苦思尋途徑,他走在山路間,看到那些去祭拜的人,他想到了,可以去找土地公。
可,他已無任何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