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在內。
所以,當真的出現刺客時,兩個武藝在身的男人因著我和趙妃離這兩個不會武的女人,手腳大大受到了束縛。
這一刻,我真恨自己怎麼就這麼愚笨將那幾艘大船給打發走了,要不然,起碼還有朝廷的侍衛可以施以援手。
清冷的光華流瀉一地,水波悠悠,二十幾個黑衣人訓練有素,飛身到我們所在的畫舫時也是有條不紊。刀劍在月光下閃現著凜冽的光芒,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的動作,整齊有秩,看他們攻擊的目標,卻讓我生疑。
一般的殺手,刺殺人時起碼已確定了目標,該是有重點有謀劃的必殺磽。
可是他們的目標,竟是我們四人。
沒有一人,被特殊對待。
這怎麼可能?
我和景行然從一開始便是在一道,三哥和趙妃離卻是因著落水而和我們在一道。
四個人湊在一起,純屬巧合。
這些個黑衣刺客行動前根本就不可能料想到我們四人在一起才對。
可他們,卻選擇了每個人都殺。
這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嗎?
若真是如此,那豈非連他們自己,都不確定今夜暗殺的目標究竟是誰?
若是所謂的格殺勿論,究竟是誰與我們幾人有如此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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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的刺殺,最容易耗損人力,也最不易達成目標。
沒有頭領沒有目標,完全便是這二十幾個死士在執行不知是誰所下的命令。
看著這場群龍無首的刺殺,我在腦中一遍遍地過濾著可能會對我們下殺手的人。
是與景行然有仇之人?還是對我有恨之人?是對三哥懷嫉之人?還是對趙妃離有怨之人?
就因為他們的刺殺分散化,要揣度事件,也便難上了好幾倍。
對方究竟是衝著我們四人之中的哪一個?
當然,我絕對不會相信他們的目標是衝著我們全部人,能神通廣大到一早便料到我們四人會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
遐想的功夫,對方便已揮舞著刀向我逼近。
礙於我腹內的孩子太過於明顯,景行然不敢大力拉扯著我的手躲避開來人的每次殺招。所以他隻能在我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以我為圓心,不斷掃開他們的攻擊。
軟劍在手,風姿卓絕,即使鬥得再酣再狼狽,也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神祗形象。
三哥一把素扇為兵器,搖曳生風,師承吳山老祖,武藝自是不凡。但短兵器與長兵器相拚,長時間戀戰,終究難免會力竭。
兩個男人在外圍將我和趙妃離圍在中央,互相交換著位置應戰。
隻是這,就好比車輪戰術,治標不治本。刺客明顯便是經過精心訓練,刀法劍法皆是一流。幽光晦暗,下手狠辣。
我毫不懷疑景行然能夠解決所有人。隻是有我這個負擔存在,他根本就難以施展開來。
景行然他能手刃眾人,但越來越多的刺客輪番戰下來,他的力氣便會被消耗殆盡。
小小的畫舫,因著黑壓壓的人遍布而左搖右晃,很不穩當。
不再顧及身上的衣衫濕透,景行然攬著我的腰躲避開險險一擊,他明明有機會趁勢補上一劍的,卻因著我頭部一陣眩暈而分了神,被黑衣人有機可趁而在左臂上劃上一刀。
“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嗎?膽敢行刺,足以滅你們九族!”三哥一怒,手中的素扇現出一輪尖銳的利刃,輕巧一個翻飛,便將一個刺客的頭顱割下。那大睜著的眼珠子伴隨著依舊蒙著麵的腦袋,一同咕嚕嚕滾到了河中。
血肉模糊的景象,讓我有驚呼道衝動。雙眼被景行然的大掌迅速蒙上,清潤的聲音帶著關切:“不要看。”
這般沉穩有力的聲音,給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已經很久都不曾聽聞了。
“跟他們廢話不是浪費體力嗎?三舅子,又不是雄獅百萬,區區幾個刺客而已,難道咱們還擺不平?”
對方沒有頭領,根本就隻是盲目地撕殺。無法擒賊先擒王,那麼也就隻好攻人,先攻心。
我不覺扯開景行然覆在我眼上的手,抬眸望向景行然受傷的左臂,銀色的衣袂,那道口子,更是明顯,血色侵染了衣袍。
“抱緊爺,別壓壞咱們的孩子。”
景行然攬著我的腰,軟劍閃耀銀芒,血色如雪,飄蕩半空。
三哥也依樣畫葫蘆,將趙妃離攬在自己懷中與人拚殺著。
不自覺往那個強勁的懷抱依偎而去,感受著他身上明明溼潤卻無比溫暖的氣息,我將手緊緊圈抱住他:“景行然,這趟英雄救美該不會是你一手設計的吧?記得,等脫了困要向我父皇提親啊,我好以身相許。”
他的身子一震,我感覺得到他握劍的手一陣發顫,揮劍時,更是前所未有的用力。
一百七十三、離人葬癡人3(為菁菁兒而更②)
一百七十三、離人葬癡人3(為菁菁兒而更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