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我的寢房。

“紫兒一時糊塗了,為夫卻不能跟著犯渾。為夫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透過那一道蒼竹蕭瑟的屏風,我看到他的身影瘦削,無言地散發著無盡的寂寥與落寞。

“紫兒,為夫隻希望你不要再受到傷害。若是他這一次依舊隻是對你利用,你……”

這一句,伴隨著他的消失,飄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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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孩子動了!”腹部一痛,母後驚喜的聲音回蕩在我耳畔,我這才發現她早將環在我腰間的手繼續換了個位置覆在了我的腹部。那般長時間的靜默,一丁點的動靜,都可以讓人感受個徹底。

母後轉瞬之間便將在她懷內耍賴的我給扶正到一旁,然後頭一低,右耳便貼到了我的腹部:“剛剛那孩子竟然踢了我的手呢。現在這會兒沒動靜了,看來還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主。”

“母後,他這是和您打招呼呢,瞧您將他給說得什麼似的。”我不滿,也起哄地參與進來。

隻是,說著說著,眼皮子便一刻不停地跳將了起來。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紫兒,你看看母後這眼皮子怎麼總是跳個不停啊?快告訴母後,是不是有什麼不祥之兆啊……為什麼母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母後不安的聲音傳來,我渾身一震。

兩個人,竟同時跳了眼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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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沒事的,別自己嚇自己。眼皮跳災之事純粹是坊間瞎流傳的說法。”極力地將我的麵色調整到正常,我安慰著。心髒的位置猛然傳來一記鈍痛,似被什麼利物洞穿,我痛呼一聲,額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麼了?告訴母後,是不是哪兒疼?太醫!快去傳太醫!”朝著外頭高聲喊著,母後握緊了我的手,急得麵色蒼白。

我想讓她寬心,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心口會這麼疼,撕裂般的痛楚,一道道,席卷而來。

並沒有等來太醫,反而等來了侍奉在父皇身邊的小太監。

匆匆忙忙地推門進來,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見到母後,似乎有些猶豫,眼神中又似有抹不忍,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跪了下來稟奏:“皇上命奴才來尋皇後,讓奴才告訴皇後,三殿下,三殿下他……”

“邪兒他怎麼了?”母後一門心`

母後一國之母,我是一國郡主,哪兒用得著他們同情?他們憑什麼認為我們需要同情?就憑那所謂的謠言,憑不知是誰道聽途說來的虛話?三哥總愛跟我開玩笑,這一次也是一樣。他們應該趕緊收起他們的同情,要不然,我可得讓父皇好好懲戒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