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想要他。

“哪兒那麼多話。”我錘了他一把,“再煩我不伺候了。”

“別!我錯了,老婆大人。”秦訟啄了啄我的唇,執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我的掌心指腹便一點點撫過他結實的胸膛,扣子一顆顆在我手下解開。就當我要觸上他的皮膚,秦訟卻又突然將我的手拉開,將我的上衣拉上頭頂整個褪掉。

於是相擁著的我們,著實是肌膚之親。

“老婆,我可真想把你娶回家。”秦訟摟著我的腰,便揉捏著邊半真半假地歎。

我手指在他而後打圈,“想結婚啊,我可要觀察觀察。”

“都觀察了七年,還不夠麼。”

他手掌順著我的脊背向下,解開胸衣的背扣。我弓起人來,正迎上他的唇,熨燙在我胸口,“以前是以朋友的角度,現在嘛……”我輕啃他的耳朵,“是以女朋友的角度。”

“那得多久?”秦訟抬起頭來,眼睛眯成一條線,在我胸口的手惡意地加重了力道,另一隻手解開牛仔褲,探了進去,我輕喘一聲,他低笑:“總不能又七年吧。”

我握住他不懷好意的手,湊到他眼前,“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眸色沉沉,貼著我的唇一字一頓,“我今晚一定……好好表現。”

秦訟語罷,便將我抱了起來,穩步進了臥室,將我甩在床上,隨即欺身覆了上來。我此刻其實真的很期待下來的正餐,但是下|身的某些感覺不得不讓我拿手抵住秦訟壓下來的胸膛。

“秦訟,今天幾號?”

我瞬間轉變出的正經表情讓秦訟頓時轉不過彎來,怔怔地回答:“十九號。”

“啊……”我歎了口氣,說:“我覺得……”

後半句話未出,秦訟便已經恍然大悟,“喔,要不要這樣……”他把頭埋在我的肩窩,“大姨媽要不要這麼準時啊!”

我此刻也有些無語,都到這一步了,別說秦訟憋得難受,我都有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憋屈之感。

揉了揉秦訟的後腦勺,“哎,我也不想的……為了你老婆大人的身體健康,你就忍忍?”

秦訟撐起人來,委屈地瞅我:“這一忍就得忍一個星期,而且,你要我現在怎麼辦?”

我順著秦訟的目光垂眉,嗯,確實是需要消消火。

“你可以自立根深的,是吧?”我抓起秦訟的手,討好地在他眼前晃。

“你怎麼忍心?!”秦訟睜圓了眼,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於是……最後的最後,我不得不以洗手來結束這一場戰鬥……

鬧騰了半晌,最後兩個人穿了睡衣上床,已經過了淩晨。我背對著秦訟躺著,他的手從我腰下伸過去,將我圈進懷裏,腦袋擱在我頭頂。溫暖的掌心就在我的小腹,黑暗裏的我,不禁莞爾。

“秦訟。”

“嗯?”

“我問你個問題,但你不能嫌我矯情。”

“嗯。”

“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嗯,結婚?”

“沒有。”

“那……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

“你別繞啊。”我扭過頭去,“要正麵回答。”

秦訟頓了頓,像是在思考,片刻,他拉起我的手,摩挲著說:“因為,我們彼此了解,彼此喜歡。我認識你的家人,你也見過我爸媽。我們相處得很愉快,不對彼此偽裝,也不會因為今後揭穿了而尷尬。”

“那豈不就是,到了年紀,所以找個適合的人就結婚,那種感覺嗎?”我略有些失望地說。

“你又鑽牛角尖了。”秦訟在我頭頂落下一聲歎息:“舒昕,你每一次談戀愛都希望能找到歸屬感,讓你安定下來。其實我也一樣,就是從前說出來你都當笑話聽。”

“那,你這一次,就真的這麼確定?”

秦訟不答,反而握住我的腰讓我轉過身來,隨即,他低下頭,唇瓣印在我的額頭,鼻尖,最後是我的唇,沒有半分情|欲的吻,淺短卻情濃。

這一瞬間,我奇怪地覺得眼睛酸澀,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惶惶然響起柏拉圖寫過的一篇文章,上麵說人類原是一個圓,因為觸犯了天怒,被上帝派的使者阿波羅劈成了兩半,成為了兩個個體。被劈開的人類始終思念著自己的另外一半,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著對方。

要笑我文藝也好,幻想也好,此刻的我就有這樣一種感覺,終於找到他了的感覺。

“舒昕,你說過,一輩子不是說出來的。是用一天一天的時間證明出來的。所以我什麼都不會說,如果你要當這是賭一場,那我們就賭賭看,我們能不能贏。”

我垂眉,抬手環住他,“我們會好好的。”我這樣低低地說,告訴自己,也告訴秦訟。

“嗯。”

於是我們沒有再說話,就這麼抱著,安安靜靜地睡去了。

在二十七歲的第一個月第三個星期日,我和我的好朋友,戀愛了。

我們都很認真,都想安定,也都希望,這一次牽的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