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門口,鐵幗眉在門口徘徊著。
“幗眉!”杜鵑從裏麵跑了出來。
“杜鵑!”鐵幗眉迎上去。
“怎麼樣,這兩天他還好嗎?”寒喧過後,鐵幗眉問起金璧輝的情況。
“別提了,天天哭著喊著要找你,根本就不理我。”杜鵑沮喪。
“是嗎?我還以為他早就把我給忘了呢,哼,還算有點良心。”鐵幗眉笑。
“你還笑,我都快給氣死了。”杜鵑噘著嘴,幽怨地說。
“別急,他現在就是個孩子。你哄著他點,慢慢會好起來的。”
杜鵑搖搖頭:“不說這些了,你找我有事嗎? ”
鐵幗眉左右看了看,拉起她:“走,換個安靜點的地方說。”
二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巷子裏,鐵幗眉把剛剛從父親那裏聽來的消息說了。
“什麼,凶手是沈葵?”杜鵑聽後,一臉震驚。
“對,就是他,我爹親眼看到他那晚對二少爺行凶。”鐵幗眉點頭,“我的猜測是對的,那天在池塘邊,他確實對二少爺意圖不軌。”
“嗬嗬,還真給二太太說中了,二少爺出事後,她就懷疑此事與大房有關。沈葵是大太太的弟弟,他這麼做,顯然是受了大太太的指使。這沈芳,平時蔫不出的,原來是扮豬吃老虎!”杜鵑有點興奮。
“杜鵑,答應我,千萬不要說出去!那樣的話,金老師會受到連累的。他對我那麼好,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鐵幗眉慌忙道。
“也是,如果這事叫老爺知道了,大少爺肯定也得跟著倒黴。他本來就不受老爺待見,這下就更不好過了。”杜鵑同情地點頭。
“所以,你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讓你多留點神。沈葵賊心不死,說不定還會對二少爺下手。”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杜鵑跟鐵幗眉分開後,馬上趕了回來。一進門,不由怔住了。地上一片狼籍,顯然金璧輝剛剛鬧過。此刻他正坐在地上哭,一隻手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丫頭鶯兒扶著白菊仙站在旁邊,顯得束手無策——杜鵑被調去伺候金璧輝後,鶯兒就頂替了她從前的位子。
杜鵑小心翼翼地上前:“二太太,您來啦……”
白菊仙二話不說,衝過來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你不好好照顧二少爺,跑到哪裏野去了?好在是割了手,這要是割了脖子,你擔得起嗎?賤人就是賤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房!”
這一巴掌威力很大,杜鵑直接倒在了地上。地上到處都是花瓶的碎片,她按了一手。一看金璧輝,他竟然在咧著嘴笑。
“兩隻母雞打架,好好玩!” 金璧輝一邊笑,一邊拍巴掌。
白菊仙氣滯。
杜鵑更甚。
“還愣著幹嘛,趕快把房間打掃幹淨!”白菊仙怒衝衝地說,“璧輝,跟我走!”
她拽起金璧輝往外走。金璧輝回頭,衝杜鵑扮了個鬼臉。
杜鵑舉起手看著,那隻手都鮮血淋漓。她的那顆心,更是滴著血……
比起傷痛來說,金璧輝的態度更加令她難受。
杜鵑跑去孫大夫的醫館,請他為自己處理傷口。她的手傷的很重,孫大夫拿著鑷子,把嵌在肉裏的玻璃茬子一點一點拔出去,最後包紮上藥。杜鵑咬著牙,一直在吸冷氣。
“還好沒傷著筋,敷上幾貼藥就沒事了。”孫大夫說。
“孫大夫,有勞您了。”杜鵑感激地道謝,又說,“對了還有個事,我家二少爺吃您開的藥,已經吃了一陣子了,可他看上去,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