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幗眉出院回來了,所有學生都激動地族擁著她。
學生甲:“鐵老師,您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您可真了不起!大家都說您是英雄!”
學生乙:“是啊,我爹叫我好好跟著您,以後也做一個像您這樣的人……”
學生丙:“我娘聽說您受傷了,很著急,她煮了一些雞蛋,叫我帶給您……”
學生丁:“我哥上山采了一些草藥,說是對傷口好,我也給帶來了……”
學生們七嘴八舌,鐵幗眉激動萬分。
鐵幗眉:“同學們,謝謝你們對老師的關心,大家放心,這點小傷打不垮我的。從今天起,咱們繼續上課!日本鬼子可以炸毀我們的家園,可以傷害我們的身體,卻永遠都不能摧毀我們的精神……”
孔宅。
孔武坐在地上,手裏拿著一隻酒瓶子。胡子好幾天沒刮了,頭發也很長,總而言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廢。
——“把你的手拿開,我嫌髒!”那天,他想送鐵幗眉回家,被鐵幗眉斷然拒絕,並且丟出了這句話。當時他的胸口一涼,好像被插進了一把刀子。從沒有那一刻,他的心那麼的痛,那麼的絕望……
鐵幗眉住院後,他曾經好幾次想去看她,可每次走到病房門口,都怯懦不前。他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鐵幗眉的那雙冷眼……他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的那顆心,就像眼前的這扇門一樣,也許永遠都不會再為他打開了……
孔武回憶著這些,心如刀絞。他苦澀地笑了笑,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外麵傳來敲門聲,他隻好從地上爬起來。
孔武拉開門,外麵站著渡邊。
渡邊睥睨著他:“少佐要見你,跟我走吧!”
……
渡邊載著孔武,來到一棟哥特式小洋樓。這裏,即是原來的愛麗舍沙龍。威廉離開後,此處被日本人接管,一番改造後,變成了一個日式的居酒屋。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櫻花屋”。
孔武詫異:“愛麗舍沙龍?這是要來理發嗎?”
渡邊撇嘴:“理什麼發,那個德國人早跑了,這個地方,現在是我們日本人的居酒屋!”
二人下車,走向門口。門口有兩個守門的日本兵,慌忙給渡邊行禮。顯然,渡邊是這裏的常客。
孔武跟著渡邊走進來,裏麵已經改造成了日式風格。出沒的男人大多是些有點身份的日本人,以軍官居多,還有一些和服打扮疑似日本人的女人。經過某些房間時,能聽到一些曖昧的聲音——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浪笑。
一個媽媽桑迎上來,鞠躬行禮(日語):“是武田少佐的客人嗎?請跟我來。”
媽媽桑領著他們走向一間和室,請孔武進去。渡邊沒有進來,拉上門守在門口。
武田毅穿著和服跪坐在裏麵,桌上擺著日本料理和清酒。
武田毅微笑:“孔桑,請坐。”
孔武沒好氣地:“不必了,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
武田毅:“急什麼,我們邊吃邊聊。”
孔武:“邊吃邊聊?我可沒那個雅興。你要是不說,那我就回去了。”
孔武拉開門要走,被渡邊擋了回來。
渡邊板著臉:“沒有少佐的命令,你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