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包含的心意,就隻有某人才能吃出來了吧。”一麵說著,一麵示意婢子拿了碟子給眾人分點心。

那邊孫小紅嗔怪地瞟了林詩音一眼,在一邊紅了臉不做聲。

阿飛也是個臉皮薄的純情少年,故而也紅了臉,倒是吃點心的動作沒有停,就算比不上林詩音的手藝,也總是孫小紅的一份心,吃著心裏也是香甜的。

林詩音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喲,我說你沒兩個真不禁逗,姐姐我才說了一句,還是一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話,就臉紅成這樣,虧得你們還是就要定好日子結婚的人,真應該跟那邊的郭豬頭好好學學。這人啊,臉皮不能太薄了,當然也不能像某豬頭一樣,臉皮厚到一道捅不出一滴血來,若是做了豬頭肉,可能連咬都咬不動,考驗別人的牙口好不好。”

林詩音話音剛落,中人很是捧場地笑開了,包括剛剛還處於臉紅狀態的孫小紅,包括被點心嗆到的阿飛,包括很有些為老不尊架勢的孫老前輩,包括笑得很是矜持的李尋歡,包括存在感一直很弱的裝酷中的呂鳳先,還包括笑得花枝亂顫的準媽媽藍蠍子。

於是,郭豬頭順理成章地惱羞成怒了,“我說你這個死女鬼,你一天不打趣我,就心裏不舒服是不是啊?”

林詩音搔搔下巴,貌似很認真地想了想,“啊嘞嘞,照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哎。”她扭頭對著郭嵩陽笑道,“這麼說來,能看出這一點的你,腦袋還不是笨得那麼無可救藥啊。”

於是郭豬頭的臉變成了絳紫色,幾次想開口,卻終究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一個人站在那裏生著氣,偏偏他家的藍蠍子還是笑得歡快,笑得有點直不起腰了。

再於是,發現自己在口頭上討不上什麼好處的郭豬頭舉起手中的鐵劍,指向了雲淡風輕地坐在桌邊喝著熱茶的林詩音,“我要向你挑戰!”

林詩音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也好,正好吃過了午飯後,可以消消食。”

孫小紅歪歪頭,“今天詩音姐想要用什麼武器,我記得上次是繡花針,上上次是石頭凳子……”

林詩音但笑不語,接過了青衣婢子遞過來的鍋子,呃,是平底的。

我說您老人家為嘛帶著鍋子過來啊,孫小紅又開始了不自覺地吐槽。

這時,林詩音與郭嵩陽開始了短兵相接,不得不說,林詩音的鍋子質量真是不錯,被郭嵩陽的鐵劍大力刺入居然沒有破,隻是留下來一流燦爛的火星。

至於其他的觀戰者,則是優哉遊哉地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那真是好不愜意啊。

看著林子中空地上激鬥正酣的二人,或者說是看著單方麵被林詩音用鍋子拍的郭嵩陽,孫小紅開口了,“你們說,今天郭大哥能在詩音姐手下堅持多久?”

“應該沒有昨天的時間長,”回答孫小紅的是阿飛,“這個鍋子,姐姐似乎用得很順手。”

“話又說回來,郭大哥在明知比不上詩音姐的情況下,還能每天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當真是勇氣可嘉啊。”孫小紅感歎道,“可惜詩音姐每次都打得不夠盡興,呂大哥要做好準備哦。”

的確,每天這個時候林詩音與郭嵩陽的‘切磋’已經成了慣例,區別隻是林詩音用的武器的不同與郭嵩陽敗退的時間罷了。然後每次郭豬頭戰鬥不能之後,總是不太盡興的林詩音就會找上互相不順眼的鵪鶉兄呂鳳先繼續‘切磋’。不過‘豬頭夫人’林詩音倒是對於塑造‘豬頭’的事情沒有那麼上心了,她的理由是——本來就不太聰明,我就不去打人家的頭了,省得以後被人埋怨。

對於林詩音每次所用的千奇百怪的‘武器’,郭嵩陽總是覺得別扭,反倒是自己所用的套路被林詩音摸得一清二楚,故而一次比一次敗得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