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我在門口處大喊了許久,將整條街的人都吵醒了,這才將鎮長與捕快們吵了來。”
對於一向底調生活,靦腆做人的何方氏來說,這得用多大的勇氣,才能辦到的,王怡心中一陣動容,不過與此同時,她也想到,鎮長家的人,可能有人被買通了。
王怡問完話,躺下繼續睡,嬰兒睡她就睡,嬰兒醒她就醒,喂完小嬰兒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其間,就何方氏來她這次要了兩次五香粉與醬油外,其他時間都在睡覺。
下午的時候,有敲門聲響起,是一處酒樓裏的掌櫃,帶著夥計上門。
王怡不解,可她是坐月子,不好直接將人迎進來,而那兩個人,也不想走進去,對於他們這些帶著些迷信的生意人來說,踏入血腥的月子房,是會影響時運。
“房間裏的,可是榮家的?”掌櫃的問。
王怡看掌櫃的要子,一身工整的連直筒炮裝,大概是三十幾歲的樣子。
“是,”王怡在房間裏應聲。
房門開著,兩個人的對話,直接通過開著的門進行。
“我是醉香酒樓的掌櫃:錢遠,邊上是我的隨從,我們這次來,是想向姑娘購買香腸的,”掌櫃很會看人臉色,看王怡美眸半睜半閉,就知道對方不想多談,在對上王怡的視線時,三十幾歲的掌櫃一凜,眼神閃了閃,急忙忙開視線。
掌櫃的老臉微紅,王怡不是他看過最美的,充其量隻能算一個小美人,然麵,她身上有柔弱的純淨氣質,其間還夾雜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嫵媚,將兩股氣質融合在一起,明明是一正一反的氣質,非但不互相排斥,反而有別樣的美,令人不由得心神一蕩,掌櫃的下意識伸手摸了把汗,怪不得他之前查王怡時,查出那麼多麻煩事兒來,看來,是與她那副柔弱純淨氣質有關,隻是他精明,可不會被王怡表麵的柔弱氣質給欺騙了,隻有那些看人不夠多的,才會真的因為她的氣質,而誤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王怡眨眨眼,難道她臉上有髒東西?於是看向方圓,方圓不知道王怡為什麼看過來,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解。
“不知掌櫃的來有何事?”王怡問。
錢遠連忙道:“不知道姑娘的香腸配方,可否賣於在下?”
王怡搖搖頭,她目前就靠著那五香料與鹵腸子生活,自然是不能給別人的。
“方子是我研究出來的,打算以後用來傳承,不賣,”王怡答得非常幹脆,不過話鋒一轉,道:“你到是可以與我買香腸,介於你買得多,五文一根的香腸,就賣掌櫃的四文一根,如何?”
掌櫃的皺眉,也是,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配方,自己都沒有賺夠,又怎麼肯拿出來賣?不過也好,直接買香腸也成:“會不會太貴了?”
掌櫃的還價。
王怡道:“你買一百根,就是這個價,如果你一天能要兩百根,我可以再減少一點,將價格減至每根三文半,再少,就不能了,畢竟掌櫃的也知道,豬肉要多少錢,人工費又要多少錢,再加上我研究獨家密方時的本沒有收回,想要再少,除非我將成本收回。”
王怡說得頭頭是道,讓掌櫃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打量王怡,對上她雙眼時,看到了她靈動如黑耀石,閃著精光的眼眸,他心又是一悸,急忙移開視線,不敢再對上王怡那又獨特的眼睛。
掌櫃的不由想:這榮老二真沒福氣,娶了這樣動人的婆娘,卻從軍歸不了。
靠著香腸與鹵腸子,王怡早就回本了,而且也賺了四百兩銀子,除去花掉的兩百兩外,空間裏還有兩百兩,她也不用銀票,畢竟現在楊廣已經在大掀土木修運河,在那裏搜刮民脂民膏,很快,就會激起百姓的憤怒,從而引發戰爭,戰爭一起,銀票就是一張空頭支票,一張紙,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