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在他心裏是第一位,最愛的那一個人,還要再強求些什麼呢?!”王怡溫和的神色一收,言語變得犀利帶刺,咄咄逼人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趙草綠低垂下頭,完全找不出反駁王怡話的話,是啊,既然王大山最在乎的是她,她又計較什麼呢?
“在乎……嗎?”趙草綠看向王裏正,也就是王大山,眼淚汪汪,期盼著答案。
王大山不善說話,隻是隨著王怡的話點點頭,他隱約有明白,如此王怡對趙草綠的話,早幾年他與趙草綠說,也許就不會鬧到這一步啊!
“王叔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他是踏實幹活的人,王嬸,你與他生活,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你情願被自己滿腦子的幻想自我傷害,也不願意看清現實?”王怡的話,字字犀利,直逼趙草綠的內心。
王怡進來時,王裏正在抽汗煙,握著煙竿的手背上有不同程度的被水稻或者東西割傷的小傷痕,一點點累積著,他丟下煙竿時,用手擦衣服,手上的老繭便一個個清楚的出現在王怡的視線裏。這時候,她才注意到,王裏正手牽上也有小傷痕,應該是怕弄破了衣服,所以挽起袖子做活兒才留下來的小傷痕。
由此種種,王怡得出一個踏實幹活的結論。
至於說王裏正比起看重前王怡,更看重趙草綠他們,也是因為前王怡在鎮子裏被王春兒與榮老大一家欺負得那麼慘,卻都沒有出現,在心理上,王裏正選擇了妻子與兒女。
而王裏正看到她會慌,那是因為他覺得心虛,明明打算好好照顧前王怡的,結果他為了自己的家庭,而冷下心不去看。
“唉……”王怡長長歎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無力,怪得了誰呢?前王怡大概也是不想讓王裏正再在,家與她之前選擇,才選擇與王裏正完全斷絕聯係的啊!前王怡都心甘情願了,她這個後來的穿越者,就更沒有理由說什麼。
“怎麼會……是這樣?”趙草綠捂著頭,腦子裏想到自己絕望到割腕的畫麵,以為一輩子都得不到王裏正的看重與在乎,以為要這樣痛苦一輩子了,結果卻是因為……
“啊——”
趙草綠受不了,痛苦的抱頭尖叫起來,手抓著頭發,用力的拉扯著,生生將頭皮弄出鮮血來。
一但愛變得壓抑,時間一久,就會瘋。
趙草綠就是這樣的情況。
趙草綠在那裏尖銳的哭喊著,發泄著這十幾年來自己的壓抑與痛苦,王紅紅不哭了,眼淚在眼眶裏翻滾著,她看著趙草綠,一眨不眨的看著,眼眶被眼淚充斥,視線被淚水模糊,她依舊不願意眨一下眼睛。
等到趙草綠平複下來,時間又過去了兩刻鍾,其實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浪費掉了。
透過窗戶看窄小的天空,圈不出太陽的蹤跡,隻有將頭伸出去,才能讓視線變得寬廣,如果想要看一望無際的天空,那就是要走出去了,隻有走出去,你才能明白,天空是沒有界線的,是我們完全看不到邊的。
王怡不想被所謂的邊緣壓抑著自己的心,所以她走出去了,也成功的看到了無邊的天空,尋不到邊際的天空。
風驟然停下,嘶吼的哭泣聲變成了無顏的抽咽聲,趙草綠不敢看王怡,她一個活了三十幾年的人,結果比不過一個才活十七歲的人看得開,真真是丟臉丟回了娘家去了。
王紅紅他們心中卻被,雖然還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可她已經想像得到,娘應該不會再像一年多前那般想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