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袖!你給我回來!”江離從屋內走出,哪裏還有飛袖的影子。
飛袖跑了很久,早就已經出了城,她氣喘籲籲地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越哭越傷心。
“哭什麼,不就被罵了幾句嘛。”突然,一個庸懶的嗓音在飛袖身後響起,飛袖那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突然殺氣騰騰,一轉身就出現一把匕首直刺向方才說話的那個男子。
男子輕巧地轉身躲過。“是你!”飛袖一楞,那男子正是虞綽祺,“你會武功!”“我何止會武功。”虞綽祺慢慢走到飛袖旁邊,對她小聲說,“剛才,我還看見你將花子月和景雲的記憶消除了。”虞綽祺微笑著看著飛袖的表情從驚訝變成驚恐,然後便是殺氣。
虞綽祺又躲過飛袖一擊,不過不是用武功,而是法術。、
“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下不才,前任蜀山派大弟子虞綽祺。”“前任?蜀山的?”飛袖懷疑地看著他。“如假包換,不信你可以問問我師弟李拂生。”飛袖聽見他提到“李拂生”的名字,就有幾分相信,便說:“既是蜀山弟子,怎麼又成前任的了?”虞綽祺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也看的出來,就我這人散漫慣了,師父被我氣得不輕,其他的師叔就把我逐出來了。”飛袖聽了,不由就笑了,說:“原來是隻孫猴子。”虞綽祺也跟著笑。“想來蜀山掌門能收你當弟子,雖然散漫了點,不過也必定不是壞人。你日後還是不要調♪戲良家婦女了,以免日後真沒女孩子嫁你。而且若是你師父知道了,怕是要下山殺了你,以免壞了蜀山的名聲。”虞綽祺聽了,知道她是說玩笑話,可還是不免傷感,說:“我若真改了地頭蛇的毛病,我爹怕是要嚇死了。”“怎麼會呢?哪有兒子浪子回頭爹爹不開心的道理……”
飛袖還未說完,兩人便看見許多捕快提著十幾隻死狐狸往林子裏走去。
“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理這些狐狸?”“我怎麼會知道。”虞綽祺白了飛袖一眼,說,“追上去看看。”
那些捕快在挖坑。
“老大,把狐狸埋了多可惜,我們拿來下酒吧。”一個捕快提議,其他捕快紛紛附和。“吃個頭!要不要命了!這些狐狸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分明是被毒死的。你們不想活了!”捕頭訓斥。“那狐皮呢!狐皮總行了吧。”另一個捕快說:“狐什麼皮,還不知道是什麼毒呢,萬一是會影響到狐皮的,害死了人,你們可擔當的起!”捕快們被連連訓斥,心裏自是不好過,便底下頭去幹活,不再講話。
等那些捕快走後,飛袖和虞綽祺走到埋狐狸的地方。
飛袖看著從地下騰上來的黑色毒氣,著急地說:“怎麼辦,毒氣都跑上來了,吹到城裏就慘了。”她突然伸手將虞綽祺推開,說:“你快走吧,你會中毒的。”
虞綽祺一愣,既而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嘛。你當我這個蜀山前任大師兄是白當的嗎?”說著,虞綽祺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個錦囊,說:“這裏麵是我師父培育的沒毒花,我們把它種上,毒氣就跑不出來了,而且可以在一月之內把毒全部清除幹淨。”“真的!”飛袖大喜,立刻拿了種子種花。
江離在遠處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看了看自己錦囊中的種子,笑了笑,轉身回去了。
☆、虞綽祺
飛袖與虞綽祺一直忙到天黑才把花種好,早已是一臉狼狽了。兩人看見對方臉上的灰塵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