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趁熱吃吧。”李拂生輕聲對她說,而夢澤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推開李拂生就朝廟門跑去。李拂生也不追她,隻是清理她逃跑時打翻的飯菜,隨後又拿出了新的飯菜。
這是每天都會發生的情景,李拂生已經寵辱不驚了。隻是今天有一些不一樣,當他重新布好飯菜後他才發現。
今天夢澤沒有慘叫。
李拂生在狐仙廟封了印,任何人、神、鬼在狐仙廟內都不能使用法術,除非有他的鈴鐺。所以外麵的人也感應不到狐仙廟裏有別的什麼。
每天,夢澤都會趁機跑出去,可她衝破不了封印,反而會被封印反彈,隨即慘叫一聲。可是今天沒有,很安靜,沒有聲音。當李拂生再抬頭,夢澤已經消失在了狐仙廟。門邊還有李拂生的鈴鐺。
“居然會偷東西?你是個神仙啊。”李拂生喃喃自語,上前撿起鈴鐺,追了出去。
夢澤雖然被劫走,可是沒有昏迷,她給飛袖留下了暗號。
飛袖追到了狐仙廟附近,突然感應到了夢澤的氣息,隨後便看見狐仙廟的方向有異常的紫光和白光。
“夢澤!”飛袖立即飛了過去。
和夢澤打鬥的不是李拂生,而是虞綽祺。
飛袖沒有加入戰圈,而是遠遠地站在一棵大樹上,變出弓箭,一箭射向虞綽祺的心髒。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虞綽祺射得很準。可是,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李拂生一劍將箭格開了。
“混蛋!”飛袖大罵,又變出一跟紅色的長鞭,向李拂生抽取。
幾人不相伯仲,夢澤的法力長久被封印,出了一些問題。飛袖便長鞭一甩,格開李拂生和虞綽祺,帶著夢澤離去。
兩人害怕追捕,直接飛回了天庭,然後便直接去了文曲星那兒。
那是一個白色的世界,除了書桌書櫃和椅子,其他的東西,都是清一色的白,連牆壁都白的像是雲包圍起來的一樣。
“文曲星,文曲星。”兩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何事?”文曲星不緊不慢地回答與兩人的著急成了明顯的對比。
“文曲星,臨安狐仙廟供奉的狐仙是誰?”飛袖立刻問。
文曲星頭也不抬,手指一指,說:“資料在那兒,你們自己找吧,我很忙。”兩人便不再打攪文曲星,朝他所指的書櫃跑去。
兩人飛快的找著,依然沒有找到。文曲星身邊負責磨墨的童子看不下去了,便放下墨錠,快步走到那個書櫃前,上下看了看便拿了一本厚厚的書,遞給飛袖和夢澤,又快步回去了。
“謝謝哦。”飛袖和夢澤一起捧著那本又大又厚的書,朝著童子的背影說了聲謝謝,然後把書放在地上,認命的一頁一頁翻找起來。
在天庭,是沒有白天黑夜的。她們翻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狐仙花狸,千年公功德,供奉於臨安狐仙廟,但應狐性未改,迷惑天庭神將,重貶為妖,生女赤狐。”夢澤一字一句念出書上記載的文字。飛袖哇哇怪叫著:“怪不得赤狐那麼熟悉天庭的環境,一定是花狸教她的。”
“還有還有。”夢澤繼續念道,“幾百年前,其女赤狐遭逢雷劫,為救赤狐而死。”
“偉大的母愛啊。”飛袖感歎。
“好了好了。”夢澤起身將書塞回原來的位置,拉著飛袖飛回了茗香閣。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兩人在天上的功夫,地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當她們重新回到茗香閣時,茗香閣已經重建,隻是茗香閣已經不再是茗香閣,而是改叫花繁閣,從賣茶變成了賣花。兩人遲疑著進屋,沒有看見江離,而是看見了另一個容貌清秀的姑娘。◢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