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她們開始扶起巴布林夫人,將她扶上樓去。她需要休息了,在這幾個月的接觸中,這樣清醒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

“別弄丟了我的書,西茜。”巴布林夫人在不清醒的時候難得說了句清醒的話。

“放心吧,媽媽。”埃爾莎回答,然後她眼看著眼前瘦弱的女人重新又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白天還是豔陽高照,夜晚便下起了雨,夾雜著悶雷聲,上帝好像要把自己家裏積攢的水全都倒向人間似的。這幾天裏,埃爾莎一直在看巴布林夫人給她的書,那是一本古老得就連封皮都沒有了的書,但確實很精深,就連巴布林夫人的注解也透著一股神秘。幸好前一段時間她總會時不時教她一些東西,那些極古老的文字比六年級古代魔文課本上更深奧的圖文,記載著古老的巫術及破解的方式。巴布林夫人最不喜歡各種各樣的魔咒,她認為魔咒是作為巫師而言最粗俗的一項技能,居然還是必備的。她更喜歡知識,她很博學,迷戀那些古老的神秘的知識及文化。

埃爾莎低頭將衣袍中的銀色項鏈拿了出來,打開盒蓋的時候那竄火焰又飛了出來,暖暖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愣愣的看著它。現在,她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魔法了,可他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意義的東西交到她手上呢?

迷茫、惶恐、慌亂還有一些自己都無法形容的心情,她合上了蓋子,那團火焰不見了,連同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氣也不見了。

窗戶的雨簾裏映出斯特賓斯的身影,他走在雨裏,正在向這所房子走過來,埃爾莎將項鏈重新塞進了衣袍裏,站起來走下樓。進門的時候斯特賓斯已經被澆透了,他的鬥蓬上全是水,在進入屋子後立刻弄濕了地板。

埃爾莎笑著看塞亞替斯特賓斯解下鬥蓬,他看上去心情還行,不過並沒有把注意力關注到自己的鬥蓬和地板上的水,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裏,並且給自己倒了杯茶。

“嗬——”埃爾莎笑他,“老天,我還以為進來了一個麻瓜。”

斯特賓斯同樣對著她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埃爾莎,“雨太大了,沒料想從保護圈過來就可以把自己澆得透透的。如果媽媽允許的話,我就會在這個房子裏裝上飛路網,但這樣就不能保證完整的隱蔽性。”

“是什麼?”埃爾莎將信件接了過來,臉色微變,是霍格沃茨的來信,那個帶著歪斜的墨綠色字體。屬名是:埃爾莎.蘭頓兼芭絲西達.巴布林。她拿在手裏猶豫,不明白地看向斯特賓斯,“這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的字跡,他知道我在這裏?”

“當然,你現在是巴布林小姐,芭絲西達.巴布林。”斯特賓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曾對你說過,很多事情是可以拿來利用的,霍格沃茨與校董會都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就連魔法部都會以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他示意她拆看信的內容,“看看吧,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

埃爾莎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她展開信,那是一封成績單,六年級學生的成績單,可她都沒有完成最後幾個月的學業……成績還算中肯,沒有A,大多數科目都是E,古代魔文與魔法史是O,比埃爾莎平時表現出來的成績要略好了那麼一些。

“這是……作弊。”她喃喃道。

“這就是規則,理論上來說是公平的。”斯特賓斯認真的強調,“這件事不費吹灰之力,做為霍格沃茨的老師,不能對任何學生使用攝神取念,這是校規。我們可以寬容,可寬容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