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埃爾莎相信自己會因此而感動的痛哭流涕,可想像中的刺痛並沒有來臨,他們就像在說再平常不過的話一般,埃爾莎隻是木木地眨了眨眼睛,就連自己的眼角都是幹澀且疲憊的。

“之後,我將表現的積極一些,起碼讓盧修斯.馬爾福感覺到他的做法是應該並且是值得的。”他說。

“你說什麼?”突然聽到培提爾這樣說,埃爾莎有些迷茫。

“你認為我是傻瓜或者是笨蛋?”培提爾歪了歪頭,就像麵前的女孩說了一句笑話一般,“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要與你劃清距離,同樣我也知道他想要什麼,我清楚的明白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想法,別忘了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

隻在這個時候,埃爾莎才感覺到來自心髒部位麻麻的疼痛,她原以為自己不會為此而疼痛的,隻是她一邊慶祝著自己的解脫一邊哀悼著自己的失敗,她的弱點永遠而且徹底的暴露在那個擁有了她身體的男人眼裏,那將是砝碼,在嘉樂以及馬裏奧還有愛米琳父母的這個天平上追求平等的砝碼。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被這個天平撕扯著,持久的疼痛著。

埃爾莎木然地站在那裏,手裏的絲質長裙掉到了地上。培提爾有些不忍心地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揀起那條銀灰色鑲嵌著亮銀色水晶珠片的長裙,他將她輕輕的摟過來,摟在自己胸`前,輕聲的安撫,“你是我的女兒,埃爾莎。任何人都知道培提爾.格林格拉斯是如何看重芭絲茜達.巴布林的,那些流言蜚語隻能是流言蜚語,沒有人會對你怎麼樣,沒有人會當著你的麵恥笑你。無論是馬爾福或者是布萊克都不會允許這些流言傷害家族的自尊。”或許是覺得這樣的安撫並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培提爾輕搖著懷裏的埃爾莎,他在她頭頂上輕聲的,如同催眠一般繼續的說,“你還有我。”

埃爾莎感覺自己要哭了,鼻翼兩端正傳來陣陣酸楚的感覺,她閉上眼,不知道是否該向培提爾坦白,她無惜的緊抓住他的衣角,來自身體上的絞痛一陣陣的席卷著她……可她清醒過來,在那杆天平正悄悄失衡的時候,她突然回過神來仰頭看向培提爾,露出笑容。

“真高興你能這麼說。”她回應道。

“誰讓我是有價值的呢。”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臉龐,那語氣像極了在嘲諷自己,“下一次見到你,我希望你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個巫師,不是侍女也不是麻瓜,否則我就不會再尊重你的意願,給你安排一個侍女。”他就連威脅都是充滿著疼惜的。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埃爾莎沒再去培提爾的住所,因為他說過之後他將非常的忙碌。而同樣的,埃爾莎也沒有嚐試離自己的房子過遠,除了茶餘飯後去周圍的小樹林逛一逛,其餘的時間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可她並沒有閑著,她需要幫助培提爾做些古代魔文的翻譯工作,他帶來了一些古老的書籍和一些完全是上古時期的羊皮紮記,培提爾告訴她這些都是蘊藏著古老秘咒的書籍,具有危險性,而且非常神秘,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解開一些未知的秘密。關於,黑魔王……

她的房子周圍保護咒被施一新,一層又一層,培提爾重新加密了這些魔咒,沒有口令沒有人能穿過這些咒語找到她,就連盧修斯.馬爾福都無法輕易找到她,芭絲茜達.巴布林這個一夜成名的風流人物幾乎又在一夜之間消聲匿跡了。她將自己關在自己的書房裏,有時候整整一個下午或可以坐上一整夜,麵對著那些羊皮卷發呆,翻看著一本又一本厚重的魔文詞典,以及那些會發出哀歎或嘶吼的古書,任由自己的身體從一陣陣起雞皮疙瘩,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到最後可以稱之為泰然處之,那隻是一本書,培提爾說的對,她是一個巫師,不是麻瓜,不是啞炮,是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