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客望著窗外的月亮,再看看自己附近的環境,忽然之間開始笑了起來。
自從開始在這個社會上行走之後,背包客就見過了很多人,其中有自己根本惹不起的強者,也有那種看上去就十分可怕的組織勢力,自然也是經曆了很多的故事。
背包客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隻是很清楚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被人殺死之前,倒在血泊裏麵拉著他的手,微弱地說道:“將來,你一定要變強,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這樣,你才是最安全的,懂嗎?”
年紀尚小的背包客也不懂這些,生性就比較淡泊的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死了,究竟是被人殺死的。
那個時候的他隻是知道,自己從此以後就要開始一個人生活了。
家裏沒有親戚,是附近的鄰居幫忙處理的後事,背包客一個人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長大了,在父親死後幾年的時間裏麵,一個人學會了很多事情,隻是遲遲不明白,父親在臨死之前說的變強,究竟指的是什麼。
直到有一天,背包客忽然之間遇到了一個人,穿的一身很破舊的衣服,身上背著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頭的背包,輕輕敲了敲背包客的家門,想要討要一些吃的。
麵無表情的背包客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自己的家門,一時間還感到有些好奇,自己的吃的其實也不多,但還是願意給這個老頭兒一人一半,不是因為生性仁厚,主要還是因為看見老頭兒之後,背包客無意之間就想到了自己。
看上去沒什麼關係的兩個人從此就開始住在了一起,老人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但至少在閑暇之餘能夠交給背包客一點東西,說是強身健體才會用到的本事,隻是為了能夠身體健康,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但是老頭兒陪著背包客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在背包客逐漸長大成人的這段時間裏麵,老頭兒也逐漸變得麵容憔悴,五六年的光景過去之後,在一個安靜祥和的晚上,老頭兒忽然之間撒手人寰,什麼東西也沒留下,隻剩下了一個始終背在身上的背包。
人生第二次麵對身邊人的死亡,背包客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心裏想法,所謂的死亡,在背包客的眼中,不過隻是去了一個另外的世界罷了,不願意忍受這個世界的痛苦而已。
隻是這一次和第一次父親的事情相比,背包客明顯懂事了很多,這一次沒有讓鄰居出手,盡管鄰居也不會對這個逐漸長大的少年伸以援手。
將老頭兒在城外的郊區隨便找了個地方下葬之後,坐在老頭兒的墳前,輕輕地喝了一口老頭兒生前最喜歡喝的劣質假酒,笑著說道:“老頭兒,您說,什麼才算是變強呢?”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隻剩下蕭瑟的風聲,還有不停擺動著的樹枝,似乎是在以另外一種形式和背包客說著話。
背包客沉默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將這一瓶酒喝完之後,起身便離開了這裏。
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了背包客的任何痕跡。
將這棟房子賣出去一個低廉的價格之後,背包客將這些錢當做自己的盤纏,開始了浪跡天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