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1 / 2)

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但身體的沉淪卻不受控製,漸漸的迷失在朱富給予她的無限美好之中。

寂靜的山林間,鳥雀衝飛,仿佛被這對男女的動作激蕩出了旋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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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無限涼爽。

池南在一片鳥雀自鳴,晨曦普照的柔和光線中醒來,見自己躺在朱富昨晚鋪在院中的竹席上,但是自己是怎麼來的,卻是想不起來了。

朱富不躺在身邊,院子側麵的廚房中傳出了鍋碗瓢盆的聲音,池南扭頭看去,隻見廚房屋頂上,炊煙四起,白白的霧水將山野清晨這個寧靜畫麵勾勒得更加鮮活。

池南放鬆的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正想爬起來,卻隱約看到通往竹屋的小路那頭有身影走近,清晨的竹林有瘴氣圍繞,池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隨著那身影越走越近,池南才肯定下來。

趕忙從竹席上爬起,整理好昨晚瘋狂後有些淩亂的衣衫,一切弄好之後,那人也到了竹屋前。

那是一個戴著鬥笠的中年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身粗布麻衣,背上背著隻小竹簍,竹簍裏翠綠櫻紅,仿佛是一些藥材。

男人走至門前,看到了站立在院中的池南,抬頭一望,隻見一雙大大的,看起來無比靈動的玻璃珠子自鬥笠下顯現出來。

說實在的,他的長相並不出眾,唯獨那雙眼睛,仿佛承載著世間無限美好般通透無暇,加上細皮嫩肉,肌膚白皙,使得他看起來並不那麼糟糕,反而有種長不大的錯覺。

“你!”那人瞪大了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麵皮開始抽搐,而後便像隻炮仗般跳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今天是十五?是初一?你來這裏幹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如珠似炮般連續射出,池南雙手抱胸,臉上攏起一片寒霜: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不是十五,不是初一,我便不能來看看自己的父親麼?”

“當然不能!”男子推開竹門,放下竹簍,摘掉鬥笠,如一隻好鬥的公雞般走到池南麵前,指著她的鼻端叫囂道:“那時候就跟你說了,一年之中,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時間‘他’都是屬於我的。”

池南掀唇諷刺:“他怎麼屬於你?難不成你還能每晚扒開墓穴,跟‘他’徹夜雲雨?屬於你!笑話!”

“你!你個思想肮髒的小丫頭,一天到晚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我要是你爹,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直接把你塞進娘肚子裏去,免得你長大後出去害人!”池南的毒舌向來未逢敵手,而這個男人卻能與她勢均力敵,說出來的話,也是那般惡毒詛咒。

池南不以為意:“你當然希望我被塞進娘肚,那個時候某人還隻是暗戀,我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你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對她純粹就是嫉妒!嫉妒!”

“我呸!”男子大怒:“我嫉妒個毛球!一個又肥又醜的女人,輪得到我去嫉妒她?生下你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克死的,還是被你這個嘴巴惡毒的討債鬼克死的……”

池南滿頭黑線,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達到了頂峰,強忍著最後的冷靜,扶額道:

“你這麼跟我說話,你會後悔的。”

男子見池南語氣漸弱,以為自己即將得勝,揚起了挑釁得意的笑容,兩頰現出深深的酒窩,囂張的叫囂起來:

“我後悔個毛球!後悔什麼?老子跟你這丫頭吵架,從來沒有後悔過!也從來沒有輸……啊!”

男子叫囂到最後關頭,忽然大叫一聲,看著池南的身後,仿佛見了鬼般,臉色比調色板還要五花十色,池南嘴角掀起了冷笑,目光好像在說,我說了,你會後悔!

朱富端著一盤子饅頭走出廚房,然後,他看到了媳婦在跟一個人吵架,而那個人……

“爹……”

作者有話要說: 朱爹出場,撒花,耶~~~~

☆、《駙馬圈》

朱富手中的盤子應聲而落,饅頭散了一地,看著站在池南麵前的那個男人,震驚已經不能形容他的感受了,這個男人明明在他成親的第二日便宣布離世,拋下了他這個相依為命的兒子。

怎麼,怎麼此刻他卻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呢?他是誰?是不是他爹?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朱富衝到男人跟前,將他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幾圈,猛地出手揪住男人的麵皮,死命拉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跟我爹長得一樣?”

男人被朱富揪得哇哇直叫,跺著腳發出一聲聲急促的短呼:“住手!給我住手,臭小子!老子的臉皮都快被你揪下來了。”

“我不放!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朱富有時候就是這麼執拗。

“我,我是誰?你老子我都不認識了,你個不孝子,快給我把手放開啊!痛痛痛……”

男子被揪得真疼,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麵,哇啦哇啦直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