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
誰會跟媳婦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對他做那樣的事呢?
朱富想不明白。
夢繼續延伸,他又看到了另一個麵孔的媳婦,這回是美好的,至少絕不糟糕,媳婦的冷淡與漠然,他縱然輪回百次亦不會忘記,那抹眉間的疏淡,仿佛總是拒人千裏之外般的叫人心疼。
他不住叫喚著媳婦的名字,可是她就是不回頭,就是不理睬他,朱富很急,急得四處亂轉,不知道如何是好,睡夢中的他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對待不理不睬的媳婦很是粗暴,媳婦在掙紮,在叫喊,而他卻妄為施暴……
不,他怎麼可能那樣做,他不可以,媳婦在哭,他必須住手!
“媳婦……!!!”
驟然一聲呼叫,朱富從床鋪上猛然坐起,滿頭大汗,喘熄不斷,為先前自己在夢中的行為暗自心驚,慚愧……幸好,幸好一切隻是夢,如果他真的如夢中那般對待過媳婦,那,那簡直,簡直就太禽獸了。
“哎唷,嚇了我一跳。”原本正坐在床邊為朱富診脈的朱爹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幼小心靈,埋怨的在兒子背後重重拍了一記,以示嚇到他的懲罰。
朱富猛地坐起,感覺到後背被重重拍了一下,茫然回頭,便看到了驚魂未定的老爹。
“爹……”朱富喃喃自語,忽的又反應過來,抓著自家老爹的胳膊急忙問道:“媳婦呢?我媳婦去哪兒了?”
“喂,臭小子,老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救活,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媳婦,你,你,你實在太過分了吧。”朱爹顯然對兒子有妻無爹的行為很是氣憤,醋意盎然的叫道。
朱富此時心心念念的便是自己媳婦,才沒工夫看老爹拙劣的表演,既然得不到回答,那他幹脆自己下床去找,掀開了被子,朱富便急忙站起了身,卻忽的一陣頭暈目眩,又不可控製的跌坐下來。
朱爹扶著朱富,唉聲歎氣的說道:“唉,人都說養兒防老積穀防饑,我這個兒子是有了媳婦忘了爹,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咯……”
頭腦子一片嗡嗡的,朱富不住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偏偏自家老爹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簡直快要把他的腦子吵炸了般難受。
稍微好點之後,他又鍥而不舍的問道:
“爹,你別再說了,我問你,媳婦呢?我媳婦在哪裏?”
朱爹被兒子的堅決氣得無話可說,翻著白眼,指了指門外:“咋呼什麼呀?著急什麼呀?你媳婦難道還會跑了不成?正在廚房給你熬藥呢。”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駙馬恢複記憶鳥……
☆、《駙馬圈》
正文請看作者有話說:
當整個京城都為大駙馬朱富失蹤一事震動,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內大小官員的正宅私宅之後,依舊一無所獲,不僅沒有找到關於朱富的半點蛛絲馬跡,還攪亂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幾位撞在槍口上的官員,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獄,伸冤無門。
公主府內最日也是車來車往,雖然官員們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費周章,勞師動眾的搜索大駙馬的行蹤,肯定是在長公主的默認之下才得以進行的,但不管怎麼說,池南擔著攝政王的頭銜,有些事就必須站在明裏,秉著公平公正的態度帶頭出麵解決,官員們紛紛攜著滿腹冤屈和憤慨前來池南麵前告狀,池南皆暫時按下不奏。
身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曉丞相此刻的心情,就連她都無法不心煩氣躁為朱富擔憂,可放開手腳搜索了這麼些日子,還是沒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彙報沒有朱富消息之後,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宮麵聖,就在這時,有影衛回到池南院中,帶來一個消息——安小侯爺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來的嗎?”池南對跪於院中的影衛驚呼。
影衛埋首彙報:“是的。安小侯爺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傷,安定侯傳了五位太醫同時會診,看樣子情況不妙。”
“受傷了?”玉卿從旁詢問:“那也就是說,現在也沒辦法去問與他一同失蹤的駙馬去向了?”
“應該是的,如果安小侯爺不是那麼嚴重的話,安定侯也不會動用皇家五位太醫了。”
影衛彙報完之後,便再次隱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傷,那麼朱富呢?與他一同時間失蹤的朱富又在什麼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來求見。”
池南現在的心思都在失蹤好幾日的朱富身上,對於二公主府不合時宜的求見很是煩躁,揮了揮手,冷道:
“有什麼事,讓他跟門房說吧。”
下人領命而去,片刻後,卻攜門房之人再次來到:
“公主,二公主府托人來報,說找到咱家駙馬了。”
池南‘蹭’一聲,自座椅上站起,驚道:“你說什麼?找到……駙馬了?二公主府的人?”
門房福伯點頭稱是:“沒錯,說是二公主今晨帶著兩位相公出郊打獵,遇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