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族元氣大傷有和談意向,不再動兵。他就被表哥派到一個不用費心的邊城來守城。
又是很清閑的一天,奔霄獨自騎馬在青堡外巡視,順便在珊瑚森林外的草地上打馬散心。
“咦?”這個法力的運轉方式,怎麼會有曦族的人在珊瑚森林?!他們不可能那麼笨,采取渡河之後,穿過森林的路線來攻打這座城。
奔霄把馬拴在森林外圍,尋了進去。
他一心追著那外族的氣息,感覺有什麼東西蟄了一下自己,沒有在意。直到覺得渾身無力,真氣滯淤,才知道剛剛蟄自己的那小東西厲害。
一些藤蔓潛進。奔霄瞪大了眼,寒毛直豎,這片難道是寄生藤的領地!
恐懼像冰冷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心髒。剛蟄自己的怕就是與寄生藤伴生的醉人蜂。自己太大意了,入了珊瑚森林沒有提高警惕,難道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寄生藤爬過來牢牢纏緊了他,觸手一般的藤枝撕扯著他的衣服,拚命的往裏鑽。奔霄的掙紮就像蚍蜉撼樹,沒有絲毫作用。“可惡....”奔霄剛開口,一條寄生藤隨即伸入,他馬上咬緊牙關。自己怎麼可以如此不堪的死去,不可以...
寄生藤瘋狂的攀纏這來之不易的獵物,尋找所有可以潛進的地方。等他們鑽入的足夠深,就會放出毒液,麻痹人的知覺,讓屍體成為它們的養分,來年長出新的寄生藤...
不要!不要!!不要!!!
在最後一絲光明也要被纏繞的寄生藤淹沒時,奔霄忽然感到一片光與熱。寄生藤被火燒的瘋狂退去。奔霄倒在地上,撐起身看向火的源頭。
那一瞬,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年輕的神...
他有著曦族標誌性的金棕色發眸,穿著白袍銀靴,輕便的銀灰鎖甲,身後揚起紅色大麾。
奔霄從惡夢中回過神來,明白他就是自己剛追尋的目標。他呆呆的望著剛救自己一命的異族男子,直到那個人抬步離開。
“等等”奔霄勉強站了起來。
那個人停下腳步。
“謝謝你肯救我。可以告訴我,你來這兒要做什麼嗎?”
那個人又繼續前行。
“我想報答你。隻要我辦得到,你的要求我一定會去達成!”
那人轉過身,很年輕很英俊的一張臉,正是帝江。
“真的嗎?”帝江的眼裏充滿懷疑。
“真的。”奔霄有些窘迫,自己的模樣太過狼狽。“我沒你想得那麼弱,剛剛追你,一時大意才會這樣。”
“你熟悉這座森林嗎?”帝江聲音冰冷,琥珀色的雙眸看著麵前深紅色發眸的顓族人。
“還可以吧,我在這兒呆了五年。”
“九嬰在那?”
奔霄吃了一驚“你來,不會是想殺九嬰取內丹吧?”
“不可以嗎?”
“太危險了。”被醉人蜂蟄後的無力感慢慢減弱,奔霄向前走了幾步。“我隻知道它的大概方位。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三思而後行。”
帝江沒有回答,一副懶得和他廢話的樣子。
奔霄歎了口氣,“你先跟我來。”轉身在前麵帶路。
帝江稍一猶豫,跟了上去。見他衣衫破損得厲害,扯下自己的披風,遞向一側。
奔霄愣了一下,接過披風,道了聲謝謝。
“我叫奔霄,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奔霄沒有報上姓氏。擁有姓氏的人很少,沒有姓氏很正常。
帝江見樹木越來越稀疏,開口道“這不是去找九嬰的路。”
“我知道,我想回城換身衣服,再準備一下,和你一起去殺九嬰。”
帝江停下腳步,“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