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萬萬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那麼說起來,傅家輝與何沛澤更像是窩裏鬥,說不定是廖爺借助某個人的手除掉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渾然不知這是廖爺的圈套。廖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傅家輝,問他有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這種可能真的存在,隻能說廖爺這個人強大到讓人害怕。好像他對什麼事都了如指掌,對他人的性格也摸得很透。任何事都在他按著他預定的軌道之中。
廖倩想到了唐榮,那麼唐榮呢?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是正是邪,還是有其他原因……“我媽媽說,她見過廖爺。”廖倩對傅家輝說,雖然她知道傅家輝不喜歡她去找媽媽,可這個消息很重要。“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去見我媽媽。”
她的話讓傅家輝同樣意外,或許傅家輝同樣認為沒人見過真的廖爺。或許隻是有人借著廖爺這個名號做事,而非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媽媽說他大概五十多歲,臉有些圓。第一眼看上會覺得他是一個很和藹的人。媽媽說他身上有種親切感,說話很有說服力。媽媽僅憑著每年印象就認為可以把我托付給他,讓他照顧我。我想媽媽是大特錯特了,媽媽很後悔……”廖倩想到廖媽媽說這番話的表情,廖媽媽應該知道了廖家之所以會遭遇到不策,全是何沛澤的父親做的好事。而廖媽媽隻恨自己沒有看清一個人的本來麵目。
五十多歲,臉有些圓滿……傅家輝皺起眉頭。廖倩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想他認識的人當有沒有這類型的人。隻是這般的描述籠統,無法聯想到某個具體的人。
“廖爺想要什麼,難道他是想控製所人的人?”廖倩自語時想到了玉姐,“家輝,那玉姐呢?她先生——你不要怪她,她的兒子被何沛澤的人綁走了,她先生不得不聽他們的話——”
“我不怪玉姐。但我已經不能原諒她。這個世上……”傅家輝看了眼廖倩,“隻有你值得我信任。廖倩。”%思%兔%網%
他的眼神在無聲述說他曾經曆過的背叛與不信任,他圈子裏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可以值得真心交往。孤獨的人何其可憐,像隻獨自舔著傷口的野狼,就連雪亮的眼睛也多了幾分暗淡。被他的眼神吸引,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的車子停到樓下之後,兩人就開始親熱,狹小的電梯間裏,傅家輝抱著廖倩。不顧一切地吻著她的嘴唇,她也是,以同樣的熱情回應他。舌尖起舞,在彼間的口腔間傳送溫度。
客廳有些清冷,外頭是漆黑一片,借著一點點零星的燈光,兩個人的衣物一件件散亂地落到地板上。雜亂無章一件疊著一件,如同衣物的兩個主人,疊在一起。鬆軟的沙發被兩個人重量壓得沉了下去。
廖倩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懷中,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綿軟,他的手指撥開她烏黑的秀發。廖倩拱起身子將雙腿纏在他的腰間,努力去迎合他。
漸漸的意識變得模糊了,廖倩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隻感到身體在顫動。她仰起脖子,嗓子裏發軟吟聲,雙手像無骨似地纏在他的脖頸上,手指穿過他的發間,捧著他的後腦勺。她感到天空在轉動,感到自己的身體發輕,飄了起來。
待到她感到人空中落地時,外頭已是大亮。沙發後的窗簾沒有拉上,陽光直直照進客廳。一時適應不上光線,廖倩眯起眼睛。再睜開時才意識到昨夜兩人就在沙發上過夜了,難怪有些腰酸痛痛。
廖倩坐起來,肩膀露在空氣中時有些冷意,她拉起毯子裹住身子,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傅家輝穿著件浴衣從浴室出來。“你醒了。”傅家輝坐到廖倩身邊,摟著她的肩給了她一個晨吻。
廖倩撥了撥有些零亂的頭發,呆呆地看著傅家輝。有那一瞬間,她出神了,她以為她和傅家輝兩個人隻是普通的男女,能在清晨醒來之後說些普通的事。陽光照在他身上,那麼的溫暖,那麼讓人為他心碎。
“早啊。”廖倩笑了笑。她臉上在笑,可對今後會發生的事卻一直無法放下心。可現在,隻想靠在他的肩上,讓時間停止運行。
傅家輝打開電視說:“有件事,你絕對想不到。”
“什麼事?”
“我在手機新聞裏看到。”傅家輝站起來,將臥室裏的筆記本電腦搬到茶幾上。開機,上網瀏覽新聞。傅家輝在搜索欄內輸入幾個字:槍擊,身亡。廖倩看到他的搜索詞時第一個想到是獸碧盈,心裏還想難道那起案子破了嗎?
可跳出來的相親新聞真如傅家輝所說,她是萬萬也沒不到的。傅家輝打開第一新連接新聞,報導說上昨夜在某路發生一起槍擊殺人事件,被害人何某當場身亡。而何某的住處也是兩名被害人,分別是何某的手下袁某和陳某。
報導上說何某家中沒有被翻動的跡象,已經排除搶劫財物的可能性。介於何某的特歹身份,不排除這是一起惡性報複事件。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