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將未完的部分畫完,將那墨汁處畫成了一個玉佩,還甚是好看。“送給你。”
“李安義?”他眯著眼睛笑。
“不要算了。”我轉身坐到榻上。
他把宣紙晾了晾卷了起來,“我先走了,跟軒成有些事商量。”然後抬腿走出門。
剩下我望著他的背影出神了好半天,突然記起他準我出去玩了,便喊來綠綠“收拾收拾我們出門。”
“姑娘……”
“宋華原剛剛說可以出門!”
“公子他……”
“收拾收拾啊,我等不及了。”
“是。”迫於我的淫威綠綠很快收拾妥當。
“我們去戲樓裏麵看戲去吧。”走到街上四處看了看,今天沒有穿男裝不能去花樓,不過戲樓還是可以去的。
在戲樓裏一樓大廳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台子上正在唱《遊園驚夢》,已經快完了,不過氣氛渲染得相當得當,連我剛剛進來都覺得挺受感染。
“年和姑娘。”身後有人喊我。
“又是你?”我回過頭去,相當吃驚。
“姑娘很是嫌棄在下?”李安義老是明麗的笑臉。
“……不嫌棄不嫌棄,覺得挺巧的。”我討好地笑。
“我剛剛在二樓,看到姑娘進來我就下來了。”
“那正好一起看。”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下正是這樣想。”他沒有推辭,在我身旁坐下,十分大方自然。
我隻好在心中默念“不要碰到宋華原不要碰到宋華原不要碰到宋華原。”
這時候上一出戲的台景已經撤下去了,不過又上來一個花旦,上來繞著台子轉了一圈,甩了甩袖子開始唱,剛開始的唱腔十分花哨,我沒聽清楚,於是轉頭問李安義台上的花旦唱的什麼。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裏朱顏瘦。”
“嘖嘖嘖……”我感歎,挺悲情的。
“年和姑娘可還待字閨中?”李安義沒頭沒尾問了句。
“是啊,沒人提親啊。”我盯著台上花旦的繞圈的步法,跟他開玩笑。
“那在下跟姑娘提親如何?”他笑著看著我。
“你那麼好看,我配不上啊。”他不會是當真了吧,我有些緊張。
“你是我覺得最好看的姑娘。”他說這話麵不改色,我聽著卻臉紅了。
“快看戲吧。”我挺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半晌無話。
“姑娘現在的住處在哪裏?”這時上了個小生,跟花旦一起在台上繞著圈。
“宋府。”我也沒上心,隨口答道。
旁邊人輕笑了一聲沒了話。
台上的這出戲我沒看大懂,隻知道大概講的是亂世裏一位書生跟一位大家小姐逃難的故事,結局是因為一個小誤會,書生死到了小姐之手,最後那位大家小姐知道真相後自刎於書生墳前。
聽完後我起身,綠綠也跟著起身。
“年和姑娘要到哪裏去?”
“酒樓吧。”我想了想,覺得現在應該是午膳的點了。
“可否賞臉跟在下一起呢?”
“隨便。”
我們一起進了酒樓,這是城裏最大的酒樓,裏麵全是些官商子弟們正在吃飯,我從來不來這種地方,所以進去之後略有些不自在。
挑了2摟的座位坐下,李安義在點菜,我跟綠綠坐著百無聊賴。
“年和姑娘的父母呢?”他點完菜後問。
“早逝。”我很淡定回答他。
“在下冒犯了。”他抱歉地一笑。
“那姑娘為什麼寄宿在宋府?”
“跟宋府的公子是朋友。”
“宋華原?”他笑著問。
“你怎麼知道?”我無比吃驚。
“姑娘是否還記得在元城,你坐在酒樓的台階前,我騎著馬過來,你抬頭對我說‘宋華原你終於來了。’所以我猜宋府的公子是他。”
“你記得好清楚。”我有些汗顏。
“你們是朋友?”
“是。那你呢,你的父母呢?”我覺得自己挺被動的,一下子家底全給暴露了。
“在下父親是當朝宰相,母親是江南普通的女子。”
他對我還挺誠實的。
“這樣啊。”正說著飯菜上來,我也就埋頭吃飯,沒想剛才的事情,綠綠跟我們在一起,吃得很少,她應該挺不自在的。
吃完飯我就跟李安義道別,“姑娘要回家?”
“是啊,出來挺久了。”
“在下送姑娘回府。”
“不用了,綠綠認得路。”可他執意要送我回去,我頗有些無奈,不過也隻好答應。
到了宋府門口,我朝他揮了揮手,他站在不遠處展顏一笑,我突然想到一個詞,“花枝招展”。
回到房中想起今天的事仍有些心有餘悸,李安義不會真的要來跟我提親吧……胡思亂想了一會覺得挺困,便要綠綠鋪了床,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