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我無比美好的坑品算是給我敗了保持日更的我現在有些身不由己啊
☆、第四章(8)
這個時候又有人敲門,宋華原放下手走向門,我跟著他走過去,宋華原將門大開,我站在他身後。
“華原哥哥,早飯好了。”她雖然還是那副清冷的表情,但是眼神明顯就柔軟了,聲音裏也有別樣的情緒,我身為一個姑娘,這些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看葉洛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想讓宋華原先走她再跟上去,可宋華原點頭之後,第一反應時手向後拉住我,這點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葉洛的眼睛,何況我們還這麼明目張膽,葉洛的臉白了又青了,我走在前麵的時候就想。
或許宋華原是想用這些小細節告訴她,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吧。
可是宋華原終究是個男人,他不知道他這麼做比起直截了當地拒絕,反倒是更傷別人姑娘的自尊心。
我是個姑娘,我知道。
所以說宋華原事事周全,終究還是有疏漏。
到了樓下,濟伯在就在桌子前等我們,桌上隻有四碗白粥。
我們落座後,濟伯解釋道“家裏沒了菜,隻有些米飯,將就些也還過得去。”
“反倒是白粥更合胃口。”宋華原應聲道,我一直坐著沒動,他拿起我碗裏的勺子放到我手裏說:“天氣涼了,還是吃熱的好。”
其實我剛才隻是在想葉洛的自尊心之類的問題,所以略有些出神,並非是想宋華原像在家一樣伺候我,他這麼一說,葉洛看向我的眼神直接由小李飛刀變成了青龍偃月刀
我幹笑兩聲,舀起一口粥就放進嘴裏,結果給燙得眼睛都直了,無奈宋華原看著我。於是那口粥被我好好醞釀了一番,拚死吞進了肚子裏,我偷偷望他一下,他眯著眼帶著笑挑了一口自己粥。
我們都吃好後,宋華原去院子裏安置我們的行李還有小白跟小紅,濟伯則去收拾自己去城裏要帶的東西,我由於堅持要幫濟伯洗碗,所以抱了四個小碗去了廚房,我雖沒洗過碗,但是還是看過嬤嬤洗碗的。
正當我手忙腳亂洗碗之際,背後傳來葉洛的聲音。
她連名帶姓地喊我,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葉洛姑娘有何貴幹?”我雖嚇到,可知道她來者不善,所以氣勢還是要做足的。
“我以為你在船上對我說的那番話是好心,現在看來,隻是你為了趕走我的借口。”她輕蔑地笑了一聲,又說:“你說服我不糾纏華原哥哥,你自己再去接近他,李年和,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覺得自己挺冤枉,還想辯駁一番,正想著如何說才好,既不卑微又不盛氣臨人。
我還未開口,她又說:“我那麼喜歡華原哥哥,我對他比你對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隻是我不屑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作踐自己,他才沒有喜歡上我。事已至此,我很難跟你爭贏些什麼,可我想提醒你,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你糟蹋了華原哥哥的感情。”
我想我是有些氣血上湧的,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剛開始我還想跟她解釋,但現在看來也無必要了,既然她這麼想,就這麼想好了。
我正好洗好那四個碗,將它們壘在灶台邊,然後轉過身望向她說:“葉洛,我之前還覺得你可憐,不過你也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處’。”
我走向她,她有些慌得往後退。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你最好擺清你自己的位置。你沒有資格在我們之間說什麼。”既然她出言不遜,我又何必顧全她的麵子,不如撕開了臉講。“你知道佛家最忌諱的是什麼嗎?——貪婪。”
我望見宋華原從老遠的門廊那邊過來,於是站住腳,葉洛也站住不再後退,今天就把事情說清楚吧,都藏著掖著也不好。
“那你又知道貪婪作何解嗎?——失控的欲望。我問你,你對他的愛理智嗎?還是隻是止步於喜歡,然後看著我們親密,你有心結?不管你自己如何看待你對他的感情,在我眼裏,現在的你對宋華原就是一種失控的渴求,一種失控的想占有,再沒有別的解釋。我理解你,所以你剛剛說的一番話,我不記恨,不過還請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分量,貪婪過分,我也不說有報應之類的話,但是‘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想必你是懂的。點到為止,再說就失了風度。”我頓了頓,將尾音拖得十分長:“但是——風度這個東西還是可以不要的。下一次,你再做這樣的事,這個風度,我就不要了。”
她盯著我,先前的不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貫冷漠成冰的模樣。
我越過她,朝她身後的宋華原擠了一個笑出來。
她猛得回過頭,看見宋華原很是吃驚,宋華原練過武走路輕,她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華原哥哥。”不到三秒她居然哭了出來。
我也知道我剛剛這番話著實傷人了些,可葉洛一貫是個冷清隱忍的性子,再如何也不至哭出來,不過也許是看見了宋華原,深覺委屈吧。
宋華原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她沒有接,隻是眼淚唰唰往下掉,我有些無奈,明明是她攻擊我在先,我都還沒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