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就超唄!誰叫我一個月病了半個月呢!”
“對了,你感冒徹底好了吧?”徐明祖這才想起她上個月是有兩次來開會時蔫頭耷拉腦的。
“好了,北京這破天氣,一天冷一天熱的。”
北京三月份的天氣就像更年期的婦女,說變臉就變臉,天氣預報再準也跟不上它的變化。這才剛進四月,又突然熱得幾乎能穿短袖,不過天氣預報說兩天後又要降溫,且還有一場小雨。徐朗平時不愛運動,抵抗力差,在三月細菌大肆蔓延的時候,不可幸免的被染上了重感冒,老老實實在家養了半個月才敢出門。
“你真應該加強鍛煉!反正你時間自由得很。”徐明祖說的倒是實情。
“嗬嗬。”徐朗幹笑兩聲。鍛煉?還是算了吧!看看表,得趕緊去吃飯。
“徐姐,走,我請你吃肯德基去。”
“不去了,我帶飯了。”徐明祖正要轉身進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認為有必要同她說一說,提醒提醒她,便拉住她胳膊,小聲說:“徐朗,告訴你件事,公司這次是真的要賣了!”
“是嗎?準嗎?”
信和說要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產品不錯,可是上層運作能力太差,總有許多關節打不通,上市運作了幾年還是沒戲,眼見著銀行貸款越滾越多,管理也總是跟不上,老板便起了轉賣的心,據說談了好幾家了,連審計都實打實的審了兩回,結果不過是撈了點賠償,公司還是沒賣出去。現在這年月,要沒點經濟實力、沒點運作能力,要想在藥廠林立的醫藥界撐出一片天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沒那金剛鑽,誰會攬這瓷器活?
“這回是十有*成了,我聽我們經理說的。”徐明祖壓低了聲音,衝走廊盡頭的大會議室呶呶嘴,“裏麵就在談判呢,聽說對方是中宏集團。”
“中宏集團?”徐朗腦子轉了轉,雖然來北京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可中宏集團的名字卻也算如雷貫耳了,傳言中宏集團不欠任何銀行的一分錢。徐朗至此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幫大哥大姐們今兒會這麼準時呢!敢情是各個消息都比她靈通啊!
“中宏不是搞地產和金融的嗎?”怎麼又扯上藥企了?
“人家有錢唄!看啥賺錢就幹啥唄!”
“那要賣多少錢?”徐朗好奇起來。
“具體不知道,不過我猜咱們公司怎麼也得值個三五十億吧!”徐明祖答得特平靜。做財務的人就這樣,天大的數字從嘴裏說出來也好像不痛不癢的。
徐朗咋舌,真沒想到,信和竟值這麼多錢!那老板賣了公司後,豈不是可以天天坐在家裏數錢,從現在一直數到老死?那場景……。徐朗想著想著就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完全忘記了老板賣了公司以後一部分錢是要還給銀行的。
“你幹什麼?”徐明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她這個人就這樣,總是自己一個人傻愣愣的發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發笑,笑得你心裏直發毛,整個一沒心沒肺似的家夥!
徐朗瞧著她,突然一拍腦門兒,呼的抓住她,淒慘哀嚎:“徐姐!政策!政策!”她才想到此時此刻真該好好關心一下公司換主後的銷售政策會不會有所調整?那才是真正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啊!
徐明祖被嚇得心口突突跳。
這事兒她也隻是剛剛聽說,具體的誰又能知道呢?還不是得看出錢人的意思?剛要張嘴,會議室的門大開。
兩個人警覺的一瞧:公司的高管一個不少,男的西裝革履,女的也穿著筆挺的套裝,弄得賊正式!走在中間的幾個卻是陌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