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3)

程聳聳肩,意思:不是我不給你長臉。

他轉回客廳去攪那二位的棋局:“什麼都沒有,出去吃。你倆又抽!要死啊!”

鬼貝勒拉錢程上陣:“你坐著,我去打下手。”

婁保安悶頭看盤,對民生大計反倒不熱衷了,手一抬跳馬:“走你~貝勒這步下得絕啊。”

“臭棋簍子保安,一邊下一邊叨嘮。”鬼貝勒笑罵,推我去廚房,“我找些什麼給你們吃。”

聽得錢程在後頭嘟囔:“大熱的天兒你們吹著冷氣兒讓人家一孩子張羅吃的,好意思!”

“他說誰是孩子!”感覺這屋就他說不得我。

“心疼你唄。”鬼貝勒叨著煙在冷藏層抽屜裏翻找。

說到這個還有筆小賬沒算:“您剛電話裏沒說錢程在這兒!”

“他不讓我說的。”他倒是坦白,找到幾包掛麵放在碗櫃上,拿了一包狐疑地看,“這黑的又是什麼東西,一天弄些奇奇怪怪的。”

“蕎麥麵。”我再翻下冰箱,蛋,黃瓜,雞肉……很意外:“你自己做飯?”備的東西還不少,一眼看到冰箱門裏幾碗龜苓膏,頓時明白了。

他見我不問也知猜到了究竟,瞅著那些深褐色膠狀體:“她把這藥當飯吃。”

“秦總向來懂得保養,再說這也不是藥,我覺得還挺好吃的。”沉甸甸的密封玻璃罐,沒有任何標簽,像是自製的。“秦總做的?”

“你真把她當全能的!她跟我一樣光會煮麵條兒,炒雞蛋,但是她比我強點兒,她能把那雞蛋攤成餅兒。”他笑道,“這是我店子裏一個廣西師傅做的,她吃過就再不買外頭的,可能味道還不錯,我聽說是金錢龜板做的,你嚐嚐看,喜歡了叫人給你送些去,反正這東西我是半口也享受不得。”

我把雞肉放進微波爐裏解凍,鍋子加水坐上火,這邊洗了隻小匙不客氣地挖了一口龜苓膏。入口甜滑,回味微苦,大概沒加蜂蜜的緣故,我不怎麼吃得出好歹,不過既是自家做的,肯定比那種塑料盒包裝的安全,外邊買的總覺得那些加了大量增稠劑。

鬼貝勒看得直乍舌:“女人家味蕾長得奇怪,沒聽說哪個男人喜好這口兒。”

“也不是說真就所有女人都愛吃,但吃的還是多一些,它畢竟滋養,要能真吃年輕了,總比化妝品往臉上拍舒服。”

“這你算說著了,她平時口忌得厲害,單就是隻要聽說對皮膚好的東西,什麼洋參、貝殼粉,還有羊胎盤,苦的腥的多難吃的都敢吃,我看她吃都想吐。”

“昭華最怕就是歲月催。”我聽了害怕,因為自己也有37歲的一天,到時候不知道尋不尋得著羊胎盤。

“你現在感歎這個還早了點兒,不過再過幾年就真該害怕了,屋外那種現成的不可能天天有。”

我笑起來:“您還真是想當媒人了。”

是以依賴

蕎麥麵煮好用冷水浸泡挺實,雞腿肉和黃瓜切絲,分置碗中待用,我按記憶裏的方法用把冰塊放水裏加調料勾汁。鬼貝勒看出了大概:“冷麵?”

我點頭:“但是你們家沒有辣椒。”

“那種東西她一口不吃怎麼可能有?”

“嗯。好像錢程也不怎麼吃辣的。”除了陪我吃火鍋基本上不沾辣。

“對,程程喜歡溫和點的。”

我對他的一語雙關簡直無言以對,何德何能,黑社會大哥親自說媒。“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

“喜歡有日子了吧?怎麼還讓程程等到追求的機會?”

有點複雜,我不認為這種情況適合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