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1)

裏不放心,又不能戴。“盒子呢?”他剛才就直接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的,衝這點我也不敢讓他保管。

“沒有盒子~”他一臉算計地看著我,“讓你戴上就沒打算往下摘,你要不戴就自己處理,整丟了賠噢。”

“能不能退了?”他不答我,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要不換成男款的你自己戴。”

勺子往飯裏一插,他對我歎口氣:“我說實話吧家家,這是我拍樣宣時候在攝影電腦裏看見的,北京沒貨,V姐去香港幫我帶回來的,根本沒地兒挑換。”

“你真膽子大,那我要真戴不了怎麼辦啊?”

“所以我讓你趕緊試啊,趁她下周還出去再換,”他義憤填膺地,“你還當我騙你,我說等就能等。”

我謹慎地看著他,戒指捏在指尖,沒戴。這小子現在說話真一句假一句根本不靠譜。

他噗地笑了:“你真是眼睫毛都空的。別咬了!”扳著我的下巴姆指揉嘴唇上咬出的牙印,“你肯定能戴,我偷了你一個小戒指給她比量著買的。”

我忍不住掄了拳頭打他。

他不躲不閃,皮皮地笑著勾我的脖子,轉過項鏈的接頭解開,慢悠悠地把戒指穿上,我這才知道他買這結實的鉑金鏈子幹什麼。“我看有很多故意把戒指掛在脖子上當裝飾的,你想好之前也先這麼戴著吧,”他哄著,商量著,其實是不容抗拒地把加了墜兒的項鏈給我戴上,“等你想好了我再送你個項鏈墜,把那一套小貓小狗什麼的都買了,那小玩意兒全穿上都圍不滿脖子。”

“你不是認真的吧?”我對他這提議感到惶恐,簡直是暴發戶⊿

要說季風也不是全不會開車,不過包括向來沒什麼恐懼神經的時蕾,我們都沒人敢坐他的車。季家老伯幹大半輩子空車配貨,家裏兩個東風車,從來不讓老兒子沾手,頂天兒讓他跟車押貨。親爹都嫌棄的人,死過一回的歐娜也怕了,我不相信還會有人敢帶季風上路。

誰知後來還真就有,絕對是個亡命之徒。

從季風的車裏下來,腳一沾地,忽然覺得土地是這麼溫暖的物質。

黑群說也別下周了,水也有幹糧也有,咱這就爬鳳凰嶺去吧。

季風歉然:“十點鍾有活兒。”

難怪他起這麼早,還以為就是單純躲車。我揉著歐娜被撞紅的腦門:“那開回去你請我們吃飯壓壓驚。”

“晚上回來吧,吃多了一會兒拍照肚子難看。”

他已經完完全全的適應這份差事了。

光潔的頭頂正被新生黑發占據,寸把長短,一會兒染成紅色,一會兒染成黃色;那具一離開電腦就上躥下跳的身軀,如今麵對鏡頭可以輕易擺出各種展示造型,不需糾正地給攝影師遞適當的表情;他擅長三分遠投的左手,配合熟練操縱鼠標的右手,能夠在助手為他整理其它配飾的幾秒中內打好領帶,能夠在化妝沒趕到之前為自己弄發型甚至拍粉底。

模特指導師和化妝師,用洗腦的精神以及上帝造人的耐心,把人揉捏成他們想要的形狀。而季風是一個天才,他對改變永遠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接受能力。這種改變不隻是外型上,還有思想上的顛覆。

好比說他會有意識地節食,但這點僅發生在進攝影棚的前一天,生活中的變化是細節上的。混跡潮流圈久了,性情難免潛移默化,也開始會關注一個人的穿戴,不自覺地也注意起服飾的搭配。他本來就愛臭美,現在更是對自己的容貌相當癡迷。我們家飲水機旁邊有塊大衣鏡,他一邊接水一邊對著猛照,照得太投入,連水滿了都不知道,把手燙了不說,還摔碎了我和小藻兒一樣的情侶杯。

我房間裏被他貼滿他拍的海報,再現了大學寢室裏梁朝偉的存在方式。還有電腦的屏保啊,桌麵啊,到處是他強製性擱置的照片,弄完了會隨手加個小把戲,別人想換都換不掉。我看著床頭的廣告彩頁,感歎科技的無所不能:“把你修得一點兒都不像猩猩了。”他搖頭否認,沒修沒修。我拍著他的臉大笑,是沒羞沒羞,你胖得冰尜兒似的。我現在對他開始施行凶殘的貶諷政策,他再不壓就要上天了。但找來找去也就隻有這一點可以玩兒命打壓,長期坐在電腦前缺乏運動,他原本漂亮的六塊腹肌不發力不那麼明顯了,有向一塊彙集的趨勢。他立馬被說到痛處,按在我腿上的手一抬,挪個身兒抱著膝蓋到一邊犯鬱悶去了。

我踢他,哄著:“別鬧別鬧,不說了。”

他不情願地轉回來扶住我的腿,皺著眉毛看我做仰臥起坐:“一尺九還減肥?不讓人活了。”

我沒管他,堅持做夠數目,累得躺在床上呼吸不暢。

客觀來講我算正常身材,語音秤還說偏瘦,但女人永遠會嫌自己櫃子裏衣服少身上肉多。上禮拜買了一條褲子,買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