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經理還在狀況中,不知道突然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問。但說話間,已經收了合同。丁越當時心涼了一半:“爸。”
終究還是父子,丁占北沒能經得住兒子的哀求。他對著錢泳和恒天的經理點點頭,二人向著門外移步。
“錢泳,也留下吧。”丁越看向錢泳的背影。
錢泳腳步立即停住,順手關了門,坐在椅子上,手指冰涼。
“丁越,你要幹什麼!在客戶麵前,你這麼做,很沒有禮貌。”
丁越似笑非笑:“這些,全部是證據。”他將電腦放在丁占北的麵前,丁占北遲疑數秒,還是拿起了耳機。丁占北的臉色迅速變化:“錢泳,是你的聲音。”
“是他的聲音。他一直都是吳鬆山的奸細。是不是錢泳!”
“你想怎麼樣!”事到如今,辯解已經無濟於事,還不如鎮靜看看丁越要耍什麼花樣。
“你喜歡這一行麼。你在這行做了十年,足夠了。”丁越問。
“你這是要‘封殺’我。”錢泳異常鎮靜。
“這事傳出去,誰還敢要你!”
錢泳眯眯眼,垂眼不語,但嘴唇的咬合顯示他很不甘心。
“錢泳,我沒有虧待過你。我一直很感激你。你……”
在丁占北的心裏,錢泳還是那個老實孩子,會為了尋找朋友的屍體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所以丁占北感激他,他絕對不會是這種人。
“我們客戶流失全部是他背後搞鬼,包括他執意進行秋季拍賣會的原因,他在錄音中也說的很仔細。”丁越問:“你還有什麼解釋。”
錢泳攤攤手,擠出一絲苦笑:“沒有要解釋的。”
他坐在椅子上,收斂了全部的氣息,他似乎已經不會散發熱度了。
“你很鎮定。”丁越評價。
錢泳笑笑:“你還想我怎麼樣。”桌下晃動的手指一直晃動。
丁越笑笑:“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在等宣發?宣發之後,我們就必須硬著頭皮開。無論開還是不開,都會對我們有巨大的名譽影響。”
錢泳臉色一變,卻見丁越笑的異常開心。
丁越說:“你想舍得一身剮,但是也要看看你夠不夠距離去拉皇帝下馬。熊梁是要宣發,但是被李成翼阻止了。很及時。”
錢泳認命般的閉上眼,不僅是錢泳,還有阿梅,他壓力最大的時候,隻將事情對阿梅講過。
“我早該知道。”
“你不知道。”丁越解釋:“我隻是用錢離間你們,但是他們對你都很忠誠,這樣我就沒有了突破口。幸好,因為你的多疑,我拿到了證據。”
錢泳不會怨天尤人,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他應該感謝丁越把證據交給警察讓他去坐牢。
“你的反應真的讓我很意外。”丁越說:“而你是我大哥朋友,隻要你在北越集團不出大錯,你可以待到你不想做為止。”
“這隻是你的想法。”錢泳很無奈,突然變故如此,他可能什麼都沒有了。房子首付沒了,女朋友不會同意結婚的,他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