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怎麼在這裏。”丁越很有禮貌。
“和朋友過來吃吃東西。”季青白雙手插兜，看向丁越的對麵。
這時蔣恒如抬眼，二人對視，隨後迅速離開。
季青白是剛剛到達這家大排檔，第一眼就看到了丁越，於是過來打招呼，他根本沒有看到蔣恒如也在。
“你們喝酒了？”季青白問向丁越，餘光卻瞥向蔣恒如，細細打量以及猜測丁越和蔣恒如的關係。
這個問題乍一聽沒有問題，但是聽起來卻很有問題，來大排檔就是來喝酒娛樂，難道要吃高級大餐？丁越一時之間沒能會其中的意味，但本能的就有了厭惡。
“恭喜你。”
“謝謝！”丁越回答。
這時季青白的朋友走近，是他的副總，丁越之前經常見到。副總催促季青白去落座，突然見到見到了丁越，開心說：“丁總最近風生水起，拿到了長江集團的合作了。”
“謝謝。”丁越有禮貌的回答。
“哎，季總，”副總叫季青白：“我就說了，我們不跟長江合作，最後他們一定會選擇丁總。我說對了吧。”
季青白輕咳一聲，副總哈哈笑了幾聲發現自己說這話並不適合。
丁越麵色有些難看，但是沒有發作。
季青白的副總看到了一言不發的蔣恒如，很想去緩和氣氛。
“這位朋友是誰？丁總介紹介紹。”
丁越雖是反感，但還不至於怎麼樣。主要是季青白和蔣恒如，兩個人的臉色大變。蔣恒如看似鎮靜，內心緊張的不得了，而季青白也同樣緊張的要命。他在內心裏，已經罵了副總千遍萬變了。
“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然後轉頭對著丁越：“我們先走了，改天再聚。”
季青白迅速拉著自己的副總去了另外一桌去坐，要是不拉走，說不定這個副總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好。”丁越敷衍打招呼。
季青白和他的副總在相隔不遠的位置坐了一會，看了一眼菜單，兩個人不知道商量什麼，二人很快離開。直到現在，丁越和蔣恒如頭上的氣壓終於散了。
“我討厭他。”
丁越自己喝了一杯紮啤，所謂悶酒，就是如此。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蔣恒如麵前表達他對季青白的厭惡，但這是最有分量的一次，因為見麵之後，感覺尤為強烈。
“但是不得不笑著打招呼。”丁越苦笑說：“我以前從來不是這樣。”
彼時丁越已經成長不少。
他初回國時，雖然謙遜有禮，其實鋒芒畢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而且當時的公司發展勁頭十足，都是好資源求著丁越，他哪裏懂得去求別人。丁占北曾經勸過他要謹慎對待對手，丁越也不聽，他自認自己一直都是友好對待對手和合作夥伴。其實，在他最落魄最低穀的時候，他聽到過一些人對自己曾經的評價。
表麵謙遜，但言行舉止可以看出，骨子中天生就看不起人。
丁越每每想起，心都如針紮，他從未有此想法。可是最近，經過和管明江談話，甚至跟多的人接觸之後，他方知人際之難，自己過去是有多幼稚和心高氣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