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哪裏抓住的,他說了什麼麼?”丁占愕比很激動。
大勇搖搖頭。
“他為了躲避追捕,他成了流浪漢,每天髒兮兮的。但是他外形不錯,當了流浪漢也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大勇笑:“隻要有個線頭,還是很容易抓人。但是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他說出的很多內容,比如他形容H是個地道的中國人,我存疑。”
“不是,我記得很清楚,他不是中國人,但是他的中文很流利。”
“為什麼會有不同的記憶呢。你們曾經同時與這個H通話過?”
丁占北並未立刻接話,他說:“你可以審我。在這裏說這些不合適。”
“是。我來除了看望你,也是想你仔細回憶當時的事情。詳細的,準確的,包括細節。”
丁占北點點頭。
“我盡力,不,我一定會記得完全。”
大勇暗想,現在的丁占北不似之前了,雖然現在的丁占北還有草莽勁,可是多了獄中經曆,他變得平易近人太多。
“宋隊,嗯,我想打聽打聽。”
大勇知道他要問打聽誰,他說:“你問。”
“我兒子怎麼樣。”
“他……公司遇到了一點困難。現在正在解決。”
“沒問題吧。”
“嗯……”這個問題很難,大勇也不了解如何經營公司:“依我看,應該沒問題吧。這個方麵我不是很懂,所以很抱歉……”
丁占北點點頭,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他表示理解。臨時的時候,丁占北對著大勇揮揮手,轉身的時候,丁占北瘦弱的身軀和寬大的衣袖還是讓大勇生出不少感慨。當時就是因為自己的一點計謀,引出了丁伯超可能頂罪一事,離間丁越和丁占北。丁越對丁占北不滿,使丁占北心態大崩,防線鬆懈,自此牢獄十年。據獄警說,有不少人來看望丁占北,可是他的兒子丁越從來都沒有來過。
獄中的犯人其實也會互相比較的,今天是誰來看望,他們帶了什麼東西來,說起自家兒子女兒帶來的衣物和食物,各個都是溫馨蕩漾,沒到這個時候,可能就是丁占北最難過的時候。
丁越對陳媛很關心,經常打電話追回陳媛的情況。大勇返回家時,就接到了丁越的詢問電話。丁越還是問陳媛,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丁越與大勇閑聊起來,突然一聲喇叭響徹四方,丁越問大勇去了哪裏。其實大勇很想告訴丁越自己去探望丁占北,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丁越最近夠亂了,還是不要給丁越添亂了。
大勇隨意編個緣由,把丁越就騙了過去。丁越哦了一聲,繼續著與大勇的隨意任意的談話,他們的談話內容沒有任何主題,而且丁越也沒有掛斷電話的趨勢。聊了十分鍾,大勇都有些不耐煩。
因為不耐煩,大勇反而能鎮靜思考。
雖然大勇平時看起來是個粗暴脾氣,但是他做了這麼久的警察,早就是人精了。今天的丁越不太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丁越是個海歸,平易近人裏還是會有少許的優越感,這份優越感是不會讓他對一個不是十分熟悉的人閑聊這麼久,而且丁越是商場中人,商場中人尤其是拚命的人都是一分鍾掰成八分鍾用,非常的珍惜時間,與家人都是很少陪伴,怎麼都是與外人聊這麼久呢,所以,大勇得出了這個結論,今天的丁越非常的不正常。
丁越仍在說道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包括他對陳媛、阿梅、吳鬆山的疑點。大多數都是沒有用處的,但是他仍是喋喋不休的說。
“丁總。”大勇忽然打斷。
丁越不說話了電話裏突然安靜下來。
“你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電話裏仍是安靜的。大勇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可是也不能一直安靜著,大勇已經準備好了措辭,結果丁越說:“我這邊有點急事,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