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我聽過無數次了,我再次解釋,那個女大學生我們隻是玩玩,但是懷孕的事情跟我無關,她是自己亂交朋友賴上我,讓我背黑鍋。”吳鬆山非常鎮靜。
大勇不理他,繼續說,像背誦語文課文那樣流利,那樣沒有感情。
“你一生有很多女人,據我查到的資料,你在十五歲的時候,已經開始談戀愛了。”
“我的戀愛和你的審訊有什麼關係?”
大勇不生氣,笑說:“沒關係我當然不會說。你有沒有孩子?”
吳鬆山有點生氣,他很疑惑的看著大勇。那個眼神狀態,像是他是警察,他在審訊大勇。
“陳媛是你的女兒。”
吳鬆山不言,表情瞬間緊張。
“你隻比他大了十五歲,但是你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十幾年後,大概就是你三十左右的時候,陳媛被外婆送到了你的麵前,說是你的孩子。我可以猜測你當時的狀態,半信半疑吧,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於是陳媛生活在你的身邊,但不是以女兒的身份,而是以情人的身份,因為隻要遇到你不喜歡的女人,你就可以將陳媛推出去做擋箭牌。這麼說起來,好像你們父女關係不怎樣。”
吳鬆山一直盯著大勇,像是要吃人一樣。可他的眼中一直在翻騰什麼,越來越猛烈,突然他冷笑幾聲,眼中的巨浪逐漸停歇。
“你還真是會查。不過是一次意外,有了一個女兒。這她媽蠢,她媽年紀輕輕為我生下了孩子不說,她在日記本裏還在念著我。”
“你怎麼知道。”
“因為陳媛也蠢。陳媛不被外公外婆喜歡,隻喜歡對自己好的的母親,所以隨身攜帶母親的日記。我就看到了。”
“她為了你,年輕生女,你還真是不領情啊。”
“我為什麼領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突然多了個女兒?還好這個女兒是個擋箭牌。”
“你就這樣看待你的女兒。”
“那還能怎麼樣?要我愛他,對他散發父愛?”吳鬆山冷笑:“但是她對我不錯。我從來不認她,她一直容忍我。所以我說她蠢,她們母女都很蠢。果然是母女。”
吳鬆山自我優越感很足,他靠著一張臉和一份非常吸引女性的氣質流連周轉,害了多少女人,他竟然都不感到慚愧。大勇在旁聽著,雙手環胸,雖然他想保持一張中立狀態的臉,但是顯然不行,他對吳鬆山這個人實在是太鄙視了。
“你對陳媛的媽媽沒有感情,我還能理解。但是你對陳媛,不至於吧,怎麼說也一同生活了那麼久。你這個人是多冷血。”
吳鬆山扭頭冷笑,同時還帶著一絲無聊:“你的審訊方式很特別。”
“誰說審訊一定是緊張的,和你話話家常,而且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你生命中的女人。”
“你有什麼結論?”
“你對陳媛真的很一般。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到陳媛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
“在胡同裏?”
“是。”無聊,更加無聊了,這個問題真是無聊,大勇在吳鬆山的眼睛裏又看到了無聊。
“告訴你一件事。”大勇說。吳鬆山無聊的眼神中,不再那麼無聊。
“陳媛失蹤了一個月。”
吳鬆山迷茫,眼神始終迷茫,好像瞬間失智,不知什麼叫做“失蹤”。也是第一次,大勇終於看到了吳鬆山眼底的懼怕。
“丁越上一次見到你後,和陳媛鬧得很不愉快。丁越因為他父親很討厭你,所以一定要問個清楚為什麼陳媛與你還有聯係,於是她和陳媛約定時間見麵,但是在見麵那天,陳媛出事了。在電話裏,陳媛很惶恐,很懼怕,像是遭到了什麼非正常的對待,後來丁越已經聯係不到她,報案之後,通過警方去找人,但是很不幸,還是沒有找到。陳媛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