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大勇會想,這世間還是存在公道的,還是存在善意的,存在著冥冥注定。要不然,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案件查到難處無法進行下去時,就會出現一個線索解救大勇。
尤其是李涵虛這條線,對大勇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大勇調查李涵虛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是因為一起海關緝私案,藝術品被扣押了,人也被處罰了,涉案人員也為提到過李涵虛。但是在男衛生間,大勇卻清楚的聽到了涉案人員提到了李涵虛,並且還說叫李涵虛小心一些,有些貨不要開始了。大勇是專業的公職人員,聽到這裏,立刻對該男人進行第二輪審訊,尤其要交代好李涵虛是誰,這批貨是什麼。該男人處事不變,一口咬死是進口的電動牙刷。大勇不信,叫海關去查,果然是電動牙刷,報備的也是牙刷。
從此之後,大勇記住了李涵虛。
這是第一個原因,也不隻是這一個原因。
對李涵虛如此感興趣的第二個原因是,他曾經在17歲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這又是另外一段往事了。一旦與回憶沾上,還是自己的回憶,大勇都會盡力避免,他不想自己查出的證據帶有任何的主觀判斷。
即便對他很有興趣,大勇一人也查不出所以然來,除了幾個側臉以及背影的照片,幾個月都毫無進展,大勇逐漸就放棄了。後來偶然機會,他在看財經報紙,突然發現某個經濟論壇的預熱新聞稿中,發現了某個座位上的名字——李涵虛,這讓他對李涵虛再次有了興趣,但這個興趣也隻是停留在好奇和多多留心。
可誰曾想到,吳鬆山一個男人懦弱的不像話,而陳媛一個弱女子竟然有能力存下那麼多的證據。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陳媛的證據雖然寶貴重要,但是調查起來繁重最後可能還是起不到用處,“走投無路”的大勇隻能將自己的調查防線放在一個隻有背影的男人身上,此人就是李涵虛。李涵虛有可能是涉案人員,當然了,他也有可能不是。畢竟,背影相似,但是這並不是充足的證據。
丁越給過來的資料和照片中,沒有李涵虛的照片,連個背影照都沒有,那次經濟論壇李涵虛並未參加,這一點,大勇早已經打電話與丁越確認。也就是說,雖然都知道李涵虛這個人的存在,也有很多人都見過他,但是因為留下的照片過於失真,又感覺誰都沒有見過他。
所長知道了現在的案子又到了難點,因為大勇、小薑以及小夏的研究工作還是毫無進展。
研究日記本的小夏倒是研究出了東西,但都是一些女人心事,與案子無太大關係;小薑還在調查在U盤中出現的那些人,猶豫體量太大,一時沒有進展;而大勇幾乎是放棄了原來的方向,隻盯著一個完全與此案無關的路人,這個路人還隻是露出了一個背影……這還不夠,大勇不僅對“主流證據”看不上,他還要將所有的方向都放在李涵虛身上。
所長對大勇的行為很生氣,這個節骨眼,為什麼大勇不去研究被害人留下的證據,而是要任性的去研究無關緊要的。會議一結束,所長帶走了大勇。小夏同情的看著大勇,就連大勇的對手小薑,也是一副同情。可大勇不覺得有什麼,他正好想找機會說通所長。
那一天,整個所裏的人都沒有工作,因為在所長的辦公室裏,發生了劇烈的爭吵。這次的爭吵持續二十分鍾,三十分鍾,十分鍾沉默後,大勇突然從所長的辦公室衝出來,取了自己的筆記本,又回到了所長的辦公室。幾分鍾後,又開始爭吵。
從大勇進了辦公室到了他離開,整整用了四個小時,而且,大勇的臉色非常難看,滿臉寫著生人勿進。小夏鼓足了勇氣,走到大勇身邊,剛要說話,就聽大勇說:“準備聯係海關,調查李涵虛現在是不是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