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他從季泓的屋子離開。院中小男孩正在玩水。
蔣恒如慢慢靠近小男孩,找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盯著小男孩看。不一會畫累了的胡雁羽外出散步了,他也找了個小板凳,坐在了蔣恒如的旁邊。
蔣恒如說,“我小時候也很喜歡玩水,我時候的夢想不是當畫家,是想做一個科學家。”
“科學家比畫家好,受人尊重。以後就是生物時代了。”胡雁羽說。
“可惜我數理化太差了。”蔣恒如笑。
“跟我一樣,我也是數理化太差,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歡畫畫。”胡雁羽繼續說:“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個事,你被怪我,我就是一時心急才說出來的。”
“那個啊,忘記了,不要在意。”
“你本來學習好,畫畫技術高,得老師希望是應該的。我也不是嫉妒你,但是……”
“你這份工作很不順心麼。有很多人都在羨慕你。我的很多同學,想來還來不了。”
“所以我就是狗屎運啊,怎麼就過來了。是啊,他們羨慕的,我很想讓他們來。”
“你先不要急。如果你真的不想做了,去和老師商量。再過一年多,你就能走了。”
“可是我想現在就走,哎,算了……”胡雁羽歎口氣:“混一天是一天。說說你們吧,這幾天你們有什麼進展。”
蔣恒如攤手:“沒什麼進展,不過寫寫大型遊記見聞還是容易的。”
“文筆好的人就是沒壓力。尤其你和師兄,真的,你和師兄太般配了,都是才子。”
“不是,你誇就誇,說什麼般配,這是形容戀人的。”剛才聽到般配二字,蔣恒如差點跳起來,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形容詞。
“我語文水平不高,那你說,你們不是般配,是什麼。”
“我們是好同事,好朋友。不是你說的那樣……”
“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不過話說回來,師兄怎麼不見談戀愛啊。他長的靚,能力又高,還特別可靠,身邊也不缺追求者,但是他好像都沒有什麼興他趣。好像是個……”
胡雁羽說了半天,沒說出那個字來,但是蔣恒如也瞬間明白了。
“先立業後成家!”
胡雁羽學做蔣恒如的樣子攤手:“行吧。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胡雁羽離開時,小孩子還在玩水玩的開心。蔣恒如卻是思緒連篇,胡雁羽隨口一問的問題一直縈繞腦海中,季泓好像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再一次來到月茲,已經是二十年後。劉清源知道蔣恒如曾經在02年的時候來過,於是問他感想,可得到答案時,蔣恒如自己都意外的沒有太多感觸。這到非常不符合一個老文青的性格特點。劉清源暗想,可能這個文青是個偽文青。
隻有蔣恒如知道,感觸與記憶是需要依靠舊物,現在的月茲與20年前的月茲完全是兩座城市了,這叫蔣恒如怎麼記起來。除了月茲二字,其他都變了。
“怎麼說呢,這個老鄉家裏有個傳家寶,就被人盯上了。盯上傳家寶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老鄉的兒子,他兒子想要做生意,把傳家寶偷出去賣了。然後老鄉恨啊,很兒子不爭氣,然後大義滅親報警了。各地警察一路,查到了西安。但是到了西安,這個案子的性質就變了,不在簡單的是一個盜竊案,而是一樁走私了,因為他們想要走海關。”
先找到住的賓館,一切安頓之後,劉清源講了來龍去脈。